说罢,他拿起包裹就出了门,而床上的舟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拥着被子坐起身,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在眼眶里聚集,喃喃的唤着,“宇…”
周宇走的是告诉,车子开得,像一道闪电骤然奔腾,秋末的冷风无情的打在他的脸上,生疼的。他忍不住回头。
行驶的已经越来越远,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有命再见到那个叫做舟舟的姑娘。
随行的两名手下,见他不住的回头,忍不住问道,“周宇,你可是有何东西遗忘的么?”
周宇忽然顿了顿,没有回答,心里却道,他忘了他的挚爱。
不知道这一声挚爱,今生,可还说的出口。
舟舟出了门,她知道她已经追不上周宇了,所以就抄了一条近道,徒手翻了一道陡坡,是去往云南的必经之路。
荆棘倒钩将她的裤腿撕成了条,皮肉也扯开了,她顾不上疼,站在坡顶,不住的喘息,然后,她看见了坡下的那辆车,她心头一喜,张开嘴她拼命的叫喊,“周宇,周宇!”
秋风凉,冷到心里,却送不出她的话,舟舟也不知喊了多少声,周宇也没能听见。
她站在坡顶又急着唤了两声,不心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坡上滚了下去。
“周宇!”
周宇忽然心头就疼了一下。
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唤他,急忙回头看去,沉沉的暮霭浓重的化不开,氤氲着眼前一片朦胧,好像有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等舟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哪儿都疼,她动了动,好像胳膊受了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去,却看见几个黑衣人正一脸阴森的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
其中一人用匕首剔了剔牙,啐了一口血道,“这人留着无用,不如此刻就杀了。”
另一人却拦住道,“不可,另一人却拦住道,“不可,此人我知道,她可是周宇的女人,不如带她去云南,关键时刻,兴许能要周宇的命。”唐关关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聂云的建议,虽然给她爸爸做小妾一事不可取,可是蹭吃蹭喝还是可以的。
毕竟狐狸精也是去江南,至少目的地是一致的。
这里离江南还有两天路程,正好那时他也消气了,到时候她在撒个娇,也许这事就完美解决了,
于是她想了想道,“也好。”
二人做了决定,准备连夜动身。
刚出了门口,她们就感觉天亮了。
唐关关眯了眯眼睛,看见有数百个鲜衣手下,呈扇形列于小院四周,手执火把,表情冷漠,将这个小院给围的水泄不通。
唐关关这心里咯噔一下。
然后她看见从手下中走出来一个红衣男子,衣尾被夜风吹的张扬而起,他的眼色也张扬的很,手里还拿了一把扇子,不停的在手心里敲着。
唐关关惊恐的眨了眨眼,他是从哪儿变出这么多人的?
然后她又想起唐肃口中那两个被捏碎的茶壶盖,她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口。
“这是你男人?”
聂云咽了咽口水,觉得她好像看到了阎王。
唐关关也吞了吞口水,瞧着这架势也吓了一跳,知道尘帝是冲着她来的,扁了扁嘴, 她挪着小碎步躲在聂云的后面,只露出一个头,绽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尘哥哥,好巧呀。”
“巧么?”
尘帝挑眉睨了她一眼,桀骜一笑,“我是来抓我那不听话的小逃妻的。”
唐关关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还没等她平静,尘帝已经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聂云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气势逼人的男子,吓得连连退去,唐关关就这样的暴露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