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帝勾唇冷笑,没有言语,赵年如此反应更加印证了尘帝的猜测。
这狐狸尾巴露出来,可就藏不回去了。
“来人。”尘帝一扬袖子,沉声道,“聂竹色胆包天,竟然绑架囚禁无辜妇女,被王一一发现,聂家一家狼子野心,还想意图刺杀我,罪无可恕,统统给我抓起来。”
唐关关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歪着小脑袋看着外头的太阳都落下去了,天都快黑了,她的尘哥哥还没回来。
唐关关心一直提着,紧张的不行,仰头躺在枕头上沉沉叹了一口气,头一歪就…睡着了。
直到门外又再次传来敲门声,唐关关这才被惊的醒过来,她擦了擦口水,从床上弹跳而起,警惕的道,“我都说了不开门不开门的,你这老头怎么还来!”
外头的人停顿了一下,然后传来一个低哑又温柔的声音,“小关关,是我。”
“尘哥哥,你回来了!”
唐关关眼睛一亮,一个蹦高就朝着门口窜了过去,又将门口摞的老高的桌子凳子统统推了出去。
尘帝皱眉听着里面的动静,道,“小关关,你做什么呢?”
唐关关用力将东西全都推了出去,额上都泛起了汗珠,迫不及待的将门打开,一下子就投进男人的怀里,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凑过去,道,“尘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那个老赵头在外面唤了我好久。”
尘帝爱怜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唇线,道,“我们进屋再说。”
唐关关乖巧的拉他进屋,只是尘帝刚刚迈进屋,颀长的身子轰然倒下。
唐关关吓了一跳,扑过去紧紧的抱着他,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她急声道,“尘哥哥,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尘帝用手捂住小腹,鲜血从手指间流了出来,洇湿了一大片,方才,如果不是为了护着冬恋,他也不会受伤。
唐关关用手擦着眼泪,拉起他的手臂落在自己的肩头,小身子尽力的撑起他,费力的向床上走去,她道,“尘哥哥,你在床上好好躺着,我去找大夫。”
“别去,小关关,不碍事。”
尘帝坐在床边,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笑了一下道,“只是小伤,不必惊慌,更何况这伤也不白捱…”
赵年,他不会放过他的,真正的角逐现在才刚开始。
“尘哥哥,那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唐关关不再执拗,知道他不找大夫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尘帝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笑道,“好。”
唐关关伸手褪掉他的衣服,怕碰着他的伤口,她格外小心温柔,很快的将里衣剥掉,露出他精壮的小腹。
她看着一滩猩红的血顺着肌肤往下淌,她这眼泪流的更凶了,粉团子的小脸上全是愤怒,“是谁下的这么狠的手!”
尘帝怕她害怕,安慰道,“没事,就是血流的多,伤口没多深。”
唐关关咬了咬唇,知道他在安慰她,也没吱声,把药膏在纱布上涂匀了,就着他腹部的伤口按住。
很快,鲜血就将绷带染红了。
唐关关心疼的厉害,咬着牙将绷带在他腰间缠了几圈,这才算止住血,她哭着道,“尘哥哥,是不是那个老赵头下的死手。”
尘帝看着她粉腮上挂着的眼泪,只觉得心头跟喝了蜜一样,连伤口都不疼了。
有人关心的滋味还真是妙。
他狐狸眼含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你贴过来我就不疼了。”
唐关关擦了擦眼泪,立刻躺在他身侧,乖巧的伏在他的胸口上,想伸手去抱他的腰,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尘帝握着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腰上,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小关关,还记得上次在皖南我替你挡了一刀么?”
唐关关当然记得,那是她改了命的一刀。
她不由得看向他的手臂,上面还有刺穿的伤疤,有些狰狞,她伸手摸了摸,抬头看他道,“我当然记得,如果不是你,我就被那个匪头给杀死了。”
尘帝侧过身与她相对而立,眉头挑了挑,道,“小关关啊,我记得你当时好像是…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