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那句话后,黑衣人愣了一下:“白月淮也中了毒?怎么可能……”
叶沧余眯起眼,慢慢站起身,一步步朝他走来:“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先给我解药……”
他嗤之以鼻的笑,一脚踩在那人身上:“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这禽兽。”
这个形容词他很喜欢,反正他本就不想当人:“好啊,你不想说,我不勉强。”
叶沧余转身,黑衣人连忙叫住他:“说!我告诉你用毒的人是谁!”
叶沧余勾起唇,懒洋洋的转过身,一副并不是很想听的样子。
“唧唧唧唧!”鸟雀在上空徘徊。
叶沧余蹙眉。
“喂!你不是想知道吗?我现在告诉你,你快听啊,听了快给我解药!”他浑身都痛的不得了。
可那神经病竟然不理他了,转身和一只鸟说话。
“唧唧唧唧!”
叶沧余原本是带着笑的,但越听到后面,他的笑容越冷了下来,等听到最后,他整个人都成了一个大冰块。
就连鸟雀都觉察到他噬人的气息了。
空气寂静了好几秒,只有身后那黑衣人的哀嚎声。
叶沧余觉得这几秒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他听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为什么要这样自讨苦吃?
他只是怕娘子遇到危险,所以才派鸟雀跟着……
他抓紧扇子,微笑:“以后他们两个的事,不用告诉我。”
“唧唧……”
“他们做了什么,不用和我汇报。”叶沧余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保证她的安全就好。”他会当作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鸟雀离的远,很可能是看错了。
什么落水,什么亲吻,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感觉,就算辛苦耕耘许久的人参被莫咏烧了,也没这般心痛。
他快呼吸不过来了。
“唧唧……”
“滚!”他挥手赶走鸟雀,“不要和我说这些。”
他不再看它,转身朝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还在地上挣扎:“快……解药……”
叶沧余一身戾气,那样子像个火罐子,黑衣人吓了一跳,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叶沧余已经抬起大长腿,一下又一下的踹在他身上。
黑衣人哀嚎:“你,你做什么!我又没惹你!都准备告诉你了!”
“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打我!”他欲哭无泪。
哪知那神经病顶着一肚子火,认真说道:“这叫迁怒!”
黑衣人:“……”
黑衣人:“!啊!”
神经病啊!
***
夜幕低垂,笼罩着剑棠山,唯有北边的北监有一丝光亮。
然而此时,里头却传来清晰的呼噜声。
白月淮确定师弟们睡着了才偷偷溜进去。
每天晚上白尧都会来送饭,所以她在饭里下了药,让师弟们睡上几个时辰,方便她进来问话。
她原以为北监里会关着好几个暗寓阁人,却没想到只瞧见最里头的狱房里有人,那人正躺在石床上。
这人的脸她认得,虽然已四十来岁了,但看起来却很年轻,即使现在关在牢里也一副大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