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蓿哼了一声没接话。
“小没良心的。”祁如风点点林蓿的鼻头,忍不住又低头在林蓿唇上偷了个香,“对于我留下轻轻这件事,蓿儿还是不高兴吗?”
“不然呢?我应该很高兴吗?你明明也看出来了她居心不良!你还开口让她留下,你太过分了!”林蓿忍不住抬起头质问面前的祁如风,她很生气,他明明也看出柳轻轻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还把她留下来,难道真的对那个柳轻轻有意思?
祁如风太了解林蓿了,看着她滴溜溜圆的眼珠上下一动,就知道这小丫头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了,“我留下她并不是有想纳她为妾的意思,你这个小傻瓜动动脑子,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和她不和,难道没想过如果放任她出府继续这么要死要活的闹,万一真闹出个人命什么的,官府第一个怀疑谁啊?”
林蓿眉头一皱,撅着嘴就把话顶了回去,“我和她只是意见不合,小矛盾而已,官府至于把错赖到我头上?”
祁如风摇摇头,不赞成她的话,“意见不合?蓿儿你真的很单纯,现在整个京城说你彪悍,妒忌柳轻轻入府,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那么多人见过她和你大吵一架后跳湖寻死的场面,难道不会觉得你是强逼她跳湖的吗?”
林蓿被祁如风说重,没想到这几件小事背后的联系竟然这么深,她一开始只想着不喜欢她,后来觉得单身待嫁女子留在府里惹人闲话,但完全没想到能将命案联系在一起,顿时面色极其难看地看向祁如风,满脸愁色。
祁如风见林蓿安静了下来,搂着她缓缓开口,“所以,你这段时间先尽量安抚住她的情绪,让她别再有什么轻生的想法了,让她安安稳稳在府里呆着。”
面前的林蓿默了一瞬,旋即抬头,目露凶狠的狠狠咬住祁如风的肩膀,咬牙切齿的道,“你诓我!说到底你就是看中了她长得好看!想要把她留在府里!你说这些弯弯绕绕的一大圈都是为了哄我!”
祁如风今日没穿软甲,被林蓿这一口咬地是严严实实,他忍着痛站在原处,双手攥紧了拳头沉默着不说话,半晌林蓿发泄完了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祁如风额上的冷汗已经出的满满一层,才懊恼自己方才的力道太大了。
“你怎么不喊疼啊!”林蓿心疼地抬头,看向一旁紧咬牙根忍住疼痛的祁如风,大大的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眼里都是责怪,“我咬的很重的!”
祁如风松了松紧握的拳头,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林蓿小脸上满脸的泪水,对着她缓缓展开一个笑容,“没事,你咬的不重。”
林蓿被祁如风的样子气地抬手直接给了他一下,没成想又打到了伤口附近,惹得祁如风猛地“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看得林蓿又是一阵心疼。
“快坐下,我去给你拿伤药!”林蓿赶忙扶着祁如风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她着急忙慌的转身去一旁的矮柜里拿出金疮药,然后缓缓解开祁如风的衣襟,将他肩头上的衣服缓缓褪去。
看着祁如风原本白皙的肩膀上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林蓿忍不住自责,“都怪我,我跟你置这口气干嘛!”一边说着一边给祁如风上药,拿着药板一点点地将药粉在伤口上均匀涂开,每动一下,林蓿都能感受到手下祁如风的肌肉猛地一颤,可想而知这药粉打到他的伤口上有多疼。
祁如风听不见林蓿的唠叨声,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她,却没想到她早已经是咬着下唇泪流满面的模样,不敢在他面前哭出声音,只是默默地低头给他上药。
“好啦,哭什么,我又没有怪你。”祁如风有些好笑,自家夫人这个脾气说来就来,一张尖利的小嘴对着自己说咬就咬,下嘴一点都不留情,却在上药的时候自己心疼了起来,这样的性格他祁如风也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