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闲审视一眼她,微微点了点头。
曹家老太太倒也没怪何酥酥无礼,知道何酥酥与苏时闲是一同乘船来的广陵,眼下相识打个招呼,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
“说吧!花瓶是谁打碎的,从实招来,从轻处罚。”老太太看了下面齐刷刷站立着、低着头的四个孙女。
何酥酥年龄是最小的,身形也是最小的。
没有一个人说话,曹家外祖母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做了错事,没有一个人敢承认吗?这是我们曹家子孙该有的作风吗?酥酥就算了,其他的几个,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
曹家的规矩呢?看样子平日里是对你们太宽泛,纵得的你们一个个都无法无天!”
老祖母一想起那个花瓶,是她亡夫留下来的,就消不下气去,也顾不上苏大人在这里。
“是表小姐!是表小姐打碎的……”曹曦月支支吾吾,一句话就把锅甩到了何酥酥头上。
何酥酥抬头,看着祖母的神色不好,转到她头上来。
“是你打碎的?”
其他三个姐妹眼神,都看向何酥酥。
何酥酥心底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祖母看着何酥酥,“你不要怕,若是他们三个看着你是新入府,欺负你,那不可能!你且实话实说,莫不是她们把罪责推到你头上?”
曹曦月战战兢兢,但花瓶确实是她打碎的,祖母凭什么这么说她们?
“祖母您偏心!”曹曦月倔性子说了一句。
“我问酥酥,你插什么嘴?若当真是她摔碎的,我必定也不会姑息,都是一视同仁!”老祖母厉声喝止她,神色微微缓和的看着何酥酥,“你说,花瓶是谁摔碎的?”
何酥酥一口承认,“是我摔碎的!”
老祖母有些震惊,分明今天在厅堂里上午见着的孩子,还是温柔乖顺。怎么转眼间到了下午,就摔了她最心爱的花瓶?
老祖母想问问原因,“你有什么要说的?”
何酥酥一脸知错地摇头,“没有理由,是我自己的错,我认罚!”
老祖母看看其他三人,何酥酥一口承认,这孩子老实的连一句推脱的词都不愿意说,她就是有心替她掩饰。也没有机会啊!
“既然如此,那你,去跪祠堂!”老祖母一脸地不情愿吩咐,这事情在几位孙女面前明摆着,她也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坏了规矩。
“是!”何酥酥老老实实,可怜巴巴地去跪祠堂。
事后,两个庶女不敢多说话,可曹曦月心里很不踏实。
“诶!你们说……”曹曦月转头。
两个庶女被曹曦月的突然回头,吓了一跳,顿时就退了两步,战战兢兢地看着她,不敢多说一句话。
她们知道,曹曦月定然是不想把这件事情抖露出去,她们也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的。
毕竟得罪了这位曹家唯一的嫡女,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