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呼一吸,淌到何酥酥的脖颈间,惹得何酥酥身形一顿,她瞠了瞠眼,险些沦陷在苏时闲温柔深邃的眼神里。
她伸手推苏时闲的衣襟,奈何他的手宛若温柔的镣铐,她使劲推不开,反而越推越紧。
何酥酥急了,蹙着眉头,额头上有些许汗意,“苏时闲,你怕是糊涂了?”
“你不是说我取向不正么?现在就让你看看,取向正不正!”苏时闲眼底深邃如墨,眼神流转间,全在何酥酥身上。
何酥酥瞠了瞠眼,“你取向不正……那也不是我说的,你怪我干什么,别人都知道……又不是我一个人知道!”
何酥酥说完,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时闲。
她是觉得苏时闲长得不错,可是要知道,在古人眼里,女子的名声,清誉最重要。
这若是被人看见了,那她去晋王府不得被人唾弃死?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到时候她自己,即使是有本事,只怕也过的很难吧?
这一点,她自己心里,得盘算清楚。
夜里风大,青柚走在前面,回头看若匀,“我们去船顶上干什么?”
“你不是说孔雀漂亮吗?咱们去船顶上看孔雀!”若匀跟在后面。
青柚愣在梯子上,“那船顶上风那么大,眼下又漆黑一片,哪里能看的清孔雀?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还真信了?”
青柚下了梯子,蹲坐在门房外,“你说他们的画,作的怎么样了?”
若匀殷勤地递了凳子过来,“给,坐这,地上凉!”
又想起青柚问的话,他放心道,“你放心,我家公子,与何小姐在一块,那是一百个安全的。”
殊不知,这个时候,偌大的江河上,飘着的就只有这一艘船,而那边的岸上,已经有人开始着手对这艘船下手。
青柚听罢若匀的话,想了想,确实若匀说的也没错,他家小姐与苏大人在一块儿,还没有出过事情呢!
房间里,灯火萃在苏时闲的脸颊上,称的轮廓五官分明,那双暗潮汹涌的眼神里,似乎有流光被眼眸窄了窄。
何酥酥推搡他,“你放开我!苏时闲!”
她这张脸不说倾国倾城,那好歹也算得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吧,配苏时闲虽然是差了点,但再加上她经商的头脑,那还真的是绰绰有余。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自己亏了,怎么能让苏时闲占了便宜去?
“别动!”
何酥酥蹙眉,突然神经都紧绷了,看着苏时闲的神色变了变,温柔里多了一丝警惕。
“怎么了?”何酥酥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又怀疑苏时闲是诓她的。
苏时闲一只手离开了何酥酥的手腕,从她背后,伸过腰际,完全搂住她,另一只手也松开她的手腕,从她的发丝间穿过,搂住她的脖子。
何酥酥整个人都离开了椅凳,被苏时闲搂住在身下。
藕色的襦裙,与苏时闲青墨色的衣裳紧密相贴,她无处安放的双手,环过苏时闲的衣襟,生怕自己被苏时闲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