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车夫都是外男,她若是在马车里面脱了外衣抓痒,外面的人闻声一见,那她定然清白尽毁,在京城都无立足之地。
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只可惜她也没坐到榻上去,只是双手沾了痒粉,白瞎了那个撒粉末的人了。
偌大的晋王府里,她本事再大,也不能靠自己一双手去搅个天翻地覆。
能搅得天翻地覆的,除了晋王就只有老太太了!
那个做晋王的爹,怕是指望不上,这个老太太对她,似乎有几分欣赏的意味,大抵是觉得她有几分用处,日后可以替王府联姻。
她也不能白吃了苦,让她忍气吞声,她还没那么好脾气。
要想老太太替她做主,那就让老太太也尝尝这滋味……
对不住了!
明嬷嬷开始抓手,动作做的多了,自然就被老太太看见了。
“你的手怎么了?”老太太眼神落在何酥酥手上,又看了看两个嬷嬷,突然不自觉地也抓了抓自己的手。
何酥酥知错,一脸无害地伸了双手,“孙女也不知,孙女上车就开始痒。”
只陈述事实,不挑明原因。
她是受害者,破案的事情,劳烦老太太吧!
“这……这可不是一般地痒啊!”明嬷嬷双手通红,一个劲儿地挠。
老太太也开始抓痒。
何酥酥扑通跪下,“是孙女该死,孙女光想着忍着不能不识大体,递茶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会传染……”
老太太来不及搭理何酥酥,只气道,“马车是谁备的,定是马车里出了什么污秽的东西!去着人看马车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纪嬷嬷跪下,“是夫人备的马车,但是出门前,马车都是干干净净的,绝对没有什么污秽的东西在里面!”
“乳母这么肯定,意思这痒粉是我带到马车里的了?”
“谁知道呢?你的丫鬟就没有痒,谁知道你是不是苦肉计,想诬赖我们王妃呢?”
何酥酥冷冷看着地上的乳母纪嬷嬷,“你真是一条好狗,三年不见,就不认得主人了?口口声声说我母亲备的马车,谁知道是不是你想诬赖我母亲呢?
当年你要拿我生母的嫁妆的时候,我不答应,你就不待见我!欺主成性,如今莫不是母亲哪里没能满足你,你打算诬陷我母亲了?”
老太太听得眉头一皱,那边下人进来了,跪下就道,“被褥里面正有痒粉,还有小刺。”
明嬷嬷心疼地拉开何酥酥的手一看,“果然,手上有血点子!这……”
何酥酥在马车里就看到了那个香囊,香囊是王珊珊的,何酥酥曾在游船上见过一回,里面的痒粉味道,与香囊里的一模一样。
她没把香囊继续留在马车里,不一定众人就知道香囊是王珊珊的。
但也不能留在自己身上。
“祖母若是不信,大可看看嬷嬷身上有没有东西!两物一对比,那不就知道了?”
何酥酥的话还没说完,纪嬷嬷起身,身上的东西就掉落了下来,是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