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言那头安青已经被安抚了下来,见安蓝那垂死挣扎的做派,本也想开口嘲讽几句的。谁知道那文若海已经醒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又听了多少。
此时见安蓝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了他,文若海也忍不住开口了:“蓝哥儿好深沉的心机!我待你赤诚,你却如此害我!前日分明是你约了我说,看见今言欲害青哥儿,你心里害怕,求我拿主意的。”
“我劝你禀报夫人,你却不肯。今日我收到字条,是今言约我在青哥儿宅子里见面,我才来的!定然也是你害我说!”文若海虽被绑着,又是一身细碎的伤口,倒也并不妨碍他表达。
今言冷笑:“我一夜里竟是约了多少人?回头你们是不是要说下毒害青哥儿的还是我?那我且问你们,我日日同青哥儿在一块,要毒害他多的是机会,要陷害你们,我直接在家学里毒死青哥儿得了。我闹这么大阵仗在自己院子里作甚?做戏给大家热闹热闹?”
“所以,定是安蓝设的局,原本是想要害你我二人的,不曾想却失手了!”文若海强调。敢情他到了这个时候,竟还想着拉今言进自己的阵营,想着今言若还念着往日情分的话,便会帮他。
可是今言跟他有个屁的情分!
今言干脆翻了个白眼,都懒得同他答腔了。
“娘,既然您来了,又报了官,这里头的事情,我和青哥儿便不管了。您处置便好。”今言转去对安夫人说道。
“您也看到了,青哥儿受了惊,又哭闹了一场,需要休息了。您若是还信得过我,我便带着青哥儿去客房讲究一宿,反正我们那屋子如今也住不了人了。您若不信我,我便在这里,让石榴姐姐带青哥儿去休息。”
“我还是那句话。他们说的我都不认!若是回头官府查了,硬说是我有罪,那我也愿意自认倒霉。保证不逃不跑,任凭处置!”
今言这么说话,显然都有了赌气的成分了。
“信你信你,娘自然信你,言儿你是好孩子……”安夫人也有些尴尬,连忙着表态。看看折腾了这一晚上,今言救了青哥儿不说,还站在这里被人泼了一通脏水,心里有气也是正常。也怪自己疑心病重,心里对今言有质疑,便没有第一时间出来维护他。
“娘亲,阿言最好了。”安青走到安夫人身边认真地说:“阿言是青哥儿媳妇,青哥儿要保护他的。娘亲不能冤枉阿言。”听了这么半天,连安青都模模糊糊地听明白了一些事情。
看着儿子认真的脸庞,安夫人只觉得心痛:“是,娘亲知道。是娘亲错了,娘亲知道言儿最好了,我的青儿也是最最好的!”
母子俩又说了几句话,说得安夫人泪水涟涟。那头,安蓝却和文若海开始了互相指责。
这么些年来,文若海做的那些事情多半都是不避着安蓝的,安蓝为了自保,竟都给他抖落了出来。文若海也是气急败坏,若不是被绑着,他都要上去撕了安蓝的嘴。
今言懒得在这里看狗咬狗,带了安青和几个丫鬟就去了客房。重新地沐浴更衣两人这才又能躺下休息。
只不过,折腾到这个时候,天也快亮了,外面也不安静,大约是不久之后官府就来人了。
安青一晚上很是不安,便也不肯再睡了,只是紧紧盯着今言,一副害怕被抛弃的样子。
今言心中对安青有愧,便也一直陪着他说话,还把洗干净的猫咪们也接了过来,给安青说小黑猫的故事。
安青听得十分开心,直到天亮后才渐渐睡去。今言心里却有些失望,他在说小黑猫的故事的时候,安青的一切表现都是符合他人设的,并没有半分动容。
难道安青真的和墨空青没有关系?昨夜在寝房里踢飞文若海的,仅仅真的只是安青存在另一个人格?
真是这样的话,今言还真的想同另一个人格谈谈呢。
等今言和安青俩人一起睡醒起来,都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安夫人安排得很妥帖,饭菜都一直给他俩温着,让他们睡到自然醒。
今言和安青起来把早饭午饭一起吃了,这才收拾整齐去安夫人的院子。昨晚的事情不知道如今有没有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