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空青默不作声，今言在气头上的时候，他假装乖巧肯定是没错的。反正以前不管他干了什么，今言自己气头过去就不同他计较了。
“那季无染又是怎么回事？”今言果然自己气了一会，就又问气了别的事情。对季无染这个人，今言不能不在意。
“小染啊？他是我的朋友啊。我十岁就认识他了，他爸爸带他来我家里玩，他很聪明也很可爱啊，我们就玩在一起了。”墨空青解释道。“后来我们两家合作一个项目，他和他爸爸在我们那里待了半年，我们合得来，一直玩在一块。”
“再后来，他就回S国啦，但是我们没有断了联系。前两年的时候我出国念书，他也出国念书，正好又在一个学校里。当然又玩在一起了。”说完，墨空青瞧着今言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言言放心，他只是我的好朋友，他和你是不一样的。不是外面的妖艳贱货。”他认真地说。
今言的脸色更难看了。显然，墨空青并不知道今言为什么脸色难看。
季无染！今言咬牙——这人是专门生来克他的对不对？
上辈子，没有墨空青。季无染是秦钰的竹马竹马，当然，这辈子他们依然还是。只不过，季无染又多了墨空青一个竹马。
上辈子，季无染从中学起就和秦钰是同学，俩人好得形影不离。后来季无染出国念书，秦钰十八岁后开始接触家族事业，所以没有出国深造，俩人这才分开了几年时间。当然，这辈子也是，只是，这辈子季无染出国特么又多了墨空青这个同学！
上辈子，今言怀着对秦钰不可告人的情愫，他的感情不能说，就只能同季无染抢，最终还是没有抢过。这辈子，不好的一切虽然还没有发生，可是这辈子他不用躲躲藏藏了可以和他的墨墨高高兴兴地在一起了，中间偏偏又还夹了一个季无染！
显然，墨空青是丝毫不知道今言上辈子的“剧情”的，而且墨空青确实很喜欢季无染。
今言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既生瑜何生亮，自己特么的还是那个先死的周瑜。你说气不气人？气不气人！！！
“言言？你怎么了？”随着今言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墨墨墨也担忧起来。他伸手摸了摸今言的额头:“你还好吗？”
今言充满怨念地看了墨空青一眼，丝毫没有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只是二人的角色被掉了个个。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我自己的世界。现在的我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我算是重生的。”这一次，他再也不是别人。
“我知道啊。”墨空青有些莫名地点了点头，“试炼的世界就是要过自己的心魔，本来就是自己的世界。”这个他当然是知道的，甚至知道得比今言还清楚。
今言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上辈子的死是季无染一手策划的？”
这一次，墨空青惊呆了，这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消息让他很是震惊，他的铲屎说，他最好的朋友就是害死他的人！他有点难以接受。
他和今言的感情不是假的，和季无染这么多年的朋友情同样不是假的。
“他……”墨空青结巴了，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过了很久，墨空青才喃喃地说:“可是，可是小染他不是坏人呀！”他特殊的身份让他对“脏东西”的存在有点敏感。
就像当初安青会下意识地躲开文若海那样，多半就是受了墨空青的影响。可是在季无染的身上，墨空青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脏东西”的特质！所以他们才会成为朋友的。
墨空青说这句话，并不是替季无染辩解，而是照实说着自己最真切的感受。
墨空青说完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今言可能会生气，毕竟今言说季无染是害死他的人，那就是仇人了。今言不会对他说慌，墨空青也是相信今言的。所以这会他的心里很是有些慌乱。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今言。
今言倒是并没有墨空青想象种的怒意，反而是苦笑着点头:“没错，你说的对，他不是坏人。他是一个好人，你和秦钰倒是真的都没有看错他。因为在上辈子，这里最坏的那个坏人——是我。”他平静地盯着墨空青的眼睛。
墨空青更慌了，今言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他连忙去抓今言的手。其实，他是需要抱住今言的，只是之前吃饭的时候，他们面对面坐的，中间还隔着桌子呢。
墨空青现在一下子就能抓到的，也就只有今言的手了。
“不是的！言言才不是坏人！”墨空青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他同样没有撒谎，今言的身上同样没有“脏东西”的特质。他的铲屎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今言叹息，他不想隐瞒墨空青:“可事实上，我以前就是坏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害死了很多人，做了很多坏事。我一步一步紧逼，所以季无染忍不了我了，他再忍我，他怕我会把所有人拖进地狱。所以他和我大哥联手。他们赢了，我死了。后来我才去的主神空间。”他依然平静地望着墨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