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钊求和使团来到京都半月有余,但议和进程却是毫无进展,眼瞧着金钊国境被一步步吞噬,金钊特使郑作兰在驿馆的住所中急的团团转。
他们两国本就势力相当,加上近百年的边境纷争,两国之间虽然成了世仇,却也是有来有往,谁都没有占得多少便宜,只是谁能想到他们金钊会栽在那赵恩清的手里。
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因太子新立,他们金钊便接连丢了四城,民间已经有人在散播流言,说太子八字不详,恐祸国运。
如是太子因此失势,作为太子母族的郑家怕是要遭大祸。
可他们来此已经有半月有余,带来的钱财也已经散去了多半,然而议和之事却是一点眉目都没有。思来想去,如今他们唯一的希望就只有那位长居在宫中的邵阳长公主了。
想到这里,郑作兰更是气的不行。想他们使团刚过边关,那些人便找人来与他们接触,游说他们在议和的过程中求亲。
郑作兰不蠢,他们金钊意图求和,本就处于弱势,如何能够求得了亲?只是听闻那邵阳长公主备受这里的皇帝宠爱,几乎是要越过那几位皇子去。如果真的能将其带回金钊成为太子妃,对太子也是一大助力。
郑作兰见对方打着算计,便想着待到了京都之后,不主动开口求亲,等到那些人自己坐不住主动提议。可是谁想,那几位竟然全部不在京都。
那几位不在,这朝中的官员也是无用,再坐以待毙下去,事情恐将不妙。
郑作兰想着便带着人直径去了吏部侍郎府。
燕郡王府
此时的郑作兰有些慌,这些日子见惯了这里的官员佯做避嫌的样子,今天这刚给张贤通放下礼物,便直接被拉来燕郡王府还是头一遭。
难道背靠着那邵阳长公主,真的可以这样肆无忌惮而不惧糟他人口实?
两人站在前厅,等着下人禀报。
郑作兰低声对张贤通说道:“我们这般突然造访,燕郡王殿下他会不会怪罪?”
张贤通眉头一挑,自然是知道郑作兰这话背后的意思,便笑着回道:“燕郡王性情和善,不妨事。”
郑作兰却是有些坐立不安,这位燕郡王他自然也是他听过的。
听闻是大皇子燕王的独子,原本在内宫之中无依无靠,年近八岁都未有进学。谁都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孤儿,竟然会有如今现在这般光景。
虽然说其中少不了那邵阳长公主的原因在,可能在中皇孙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朝堂新势,自然也少不了他本身的能力。
更何况内宫是个什么地方?那位邵阳长公主小小年纪便将内宫稳稳捏在手心,就可以窥出其人并非是个好糊弄的。这位燕郡王能得其信任,手段怕也不是寻常。
两人在厅中等了约有一刻,就见一内侍进来回道:“张大人、郑特使,殿下正在处理公务,一时走不开。还请张大人、郑特使改天再来。”
张贤通听罢,面上带着些许歉意的对郑作兰说道:“既然殿下忙着,那我们就暂时不打扰了。”
郑作兰虽然想着因为张贤通的缘故,使得他没有带太多见面礼,可听闻今次见不到人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然而他只能是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本使便不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