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得粉面带煞,却还要强装端庄:“江将军心头有心上人了?本宫怎的不?知,既如此,收来当个贵妾也无妨,本宫自是大度的。”
闻言,江祁昂起头,竟颇为自得:“江祁之?心,早在第一纸赐婚后,便属于三公主了,故这贵妾是万万配不?上三公主的。”
祝蓁宜听了想骂娘。
她万万想不到,江祁这么快便爬墙了。她气得一个仰脖儿,恨不得抄起脚上的小绣鞋扔他一脸,奈何公主应有的仪容端方告诉她要大度。
“江将军竟敢如此羞辱本宫,真真是放肆!”她盈满了泪,看着委屈可怜,只差“嗷”一嗓子哭出来。
可四公主哪里知道,瘪三有的时候是真的瘪三。
江祁无视她令人疼惜的面容,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三公主殿下与四公主殿下平起平坐,何来羞辱之说?”
“她一个玉牒都没上的废公主,算什么皇室贵胄,凭什么和本宫比。”她咬牙切齿,差点演不?下去。
江祁恍然大悟,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露出两颗如贝的小虎牙:“四?公主还不?知?方才朝堂之?上,二皇子已亲自上奏,提及为三公主上玉牒一事,又因?萧王与众老臣出面,陛下已同意了,当即命人取来玉牒,在众百官眼皮子底下,亲刻上三公主的名字,还赐名寮云院为寮云殿,命人扩张呢。”
此话不?啻五雷轰顶打在祝蓁宜脸上,她舌尖发僵,脚步踉跄着往后一踏,白眼一翻,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生生气晕过去。
江祁连扶都没扶她一把。
后来,据领月俸回来的流云说,今日午后琉璃宫里总是传来四公主嚎啕大哭的声音,就连大皇子今日也心神不?宁的。
没过一会儿,米公公传召来了。
陛下下旨,还特赐芙笙一个封号,名静辰,允她随意出入皇宫各处。
至此,芙笙方在这金笼中获得逼仄的自由。
“静辰公主,老奴在此可好心提醒你,”送米公公出门的路上,米公公因趋炎附势,方与芙笙亲近些,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天要变了,三公主可要瞧准了自己的位置。”
他这是在提醒她,要好好站队呢。
芙笙淡淡一笑:“连舅父都中坚不?二,芙笙又挑什么位置呢。”
“哎呀,三公主,莫要糊涂,”米公公瘪嘴摇摇头,“怎的能跟萧王后头跑呢,萧王手段狠戾,才一个月便将贤妃娘娘治地安分了,若与其扯上关系,怕不?是要伤心哦。您瞧瞧四公主,就是马失前蹄的前车之鉴呐。”
“多谢米公公的提醒,舅父他,是极正直的人,芙笙尊他敬他,也听不得别人在背后嚼舌根。今日之语,芙笙不?会同舅父说,还请米公公少在背后念叨舅父。”
“哎哟,你怎么,怎么就不信呢。”米公公经历过太多,他从头至踵扫了芙笙一眼,鬼鬼祟祟往四?周看了看,方出口神秘说道,“殿下当真未问过叶太医,殿下这心疾的由来?”
“娘胎里带出来的罢了。”
米公公嘴角一垮:“那是糊弄殿下的,殿下抢了萧王的东西,萧王怎么会放过殿下?若有几分对殿下好的,均是做戏罢了。”
抢了东西?做戏?
“何意?”
“若殿下真以为萧王是极正直的人,不?若去问问他。”局势将变,米公公也开始放入赌资叫价,为了防止局势变得太快,须得他亲自用手拨弄一拨,“只是殿下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与米公公的这番谈话,让芙笙心里?极没底。
她只表面坚强不阿,转身便有些后怕。
她不信萧元对她只是做戏,别说心疾,她如今连探寻他上辈子的结局都不敢。只是她确实要分析分析,萧元是否真的不?打算站位。
霁月来报:“殿下,三皇妃来贺喜了。”
三皇嫂?
芙笙腾地站起来,双眼放光。
是啊,咱们还有个三皇兄呢!
作者有话要说:祝中林:夺嫡关我屁事?
杳窈:登上皇位后,可以有无数小春娇。
祝中林:夺!一定得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