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扭过头来说道:“已经进太原了,最迟申时就能赶到。
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到五点,可以接受。
“加快点速度,这破天太冷了,到了晋阳我请大家吃暖锅。”
提起天冷,曹昂太佩服曹彰和许褚这两牲口了,大家都穿着棉袄军大衣,他俩却像不知道冷为何物似的,依然穿着单衣,风一吹衣袂飘飘,要不是长得像黑熊,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曹彰对别的不感兴趣,对吃却极为感兴趣,大声吼道:“加快速度,我大哥说了,到了晋阳请大家吃暖锅,他有的是钱,到时使劲造啊。”
曹昂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暗骂道:“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哥的钱不是钱啊。”
警卫却不管这么多,踩着大雪加快速度,愣是将赶到晋阳的时间缩短了半个时辰。
未时左右,车队终于来到晋阳城下,曹昂没有耽搁,进城之后直奔军营,刚到营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眉头一皱连忙下车,却被门口的守军拦住。
曹昂无心罗嗦,盯着两名拦住他的守军直接说道:“我是曹昂,要么放我进去,要么让魏延出来,你选。”
守军闻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忙弯腰拜道:“见过少主,属下不知少主驾临还请恕罪,请少主稍等,属下这就去通禀魏延将军。”
黑袍军军纪严明,此人又是个新兵没见过曹昂真容,哪敢放他进去,至于怀疑曹昂身份,他却没有,天下谁那么不怕死,敢冒充少主。
曹昂吸了吸鼻子看向另一名守军问道:“营中怎么会有血腥味,出什么事了?”
守军答道:“前几天有人散布谣言,说因伤退役的兄弟在家乡遭到迫害,许多都已家破人亡,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兄弟们气不过便嚷嚷着要为伤兵兄弟讨公道,群情激愤事态一度不可控,魏延将军好说歹说才将大伙劝了下去,谁知昨晚第六旅旅长丁然突然暴起伤人,带兵进攻魏延将军的帅帐,魏延将军将其击败擒获,早上又带人亲自排查,将丁然的同党三百余人全部处决,所以……”曹昂闻言脸色冷了下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黑袍军将士都是军人,死在战场上没话说,死在自己人的阴谋诡计里怎么想都觉得憋屈。
但也没办法,丁然他认识,作战勇敢每战必先,是自己重点培养的优秀将领之一,若无昨晚之事,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内鬼。
现在看来,丁然是对方早就潜伏在黑袍军中的眼线,只是不知他的主人是袁绍还是刘备。
唉,卧底这个职业太善于伪装了,一般情况下若不主动露头,你永远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魏延的处理也算干净利落,换成自己还真未必会比他做的更好。
正想着一群人从营中走了出来,为首一人虎背熊腰,满脸煞气,不是魏延是谁。
魏延身边还跟着一位四十左右,身穿儒袍的中年,此人曹昂认识,正是前几天才上任的并州刺史杜几。
一群人来到面前同时拜道:“见过少主。”
曹昂向杜几行了一礼,这才扭头问道:“文长,事情处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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