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秋去春来,一年又过去了。这一年里,北边边境的战争一直没停过,呦呦她们所在的栎阳县虽然也在国都以北,但是距离边境还很远,因此并不必担心打过来。而且听说春节过后皇帝就把太子派去了前线,士兵们使其大涨,越来越多的捷报传来,这场战争,大鸿国是赢定了。
就在太子上前线后不到两个月,老皇帝突然卧病在床,又传言将要不久于世。在前线的太子安排好战事后星夜兼程地赶路,总算在老皇帝驾崩前赶回的鸿都城,至于回来的路上所经历的明刀与暗枪,并不为外人道。
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自己的亲信花易岩将军去前线坐镇,要求他速战速决,“让那些蛮夷知道,犯我大鸿者,虽远必诛!”并将尚方宝剑赐给了他。
新帝铿锵有力地话回荡在御书房,让在场的文臣武将都十分热血澎湃。同时诸武将都目光复杂地看向花将军,这位花将军护送着新帝从战场回来,现在又要带着尚方宝剑回去,等再回来,那绝对是新帝面前第一红人啊。当然也得他有命回来,战场瞬息万变,这都是没准的事。
被点名的花将军立刻走到殿中央,单膝下跪,伸出右手接过皇帝手里的尚方宝剑,其他人这才看清,这位花将军竟是一位独臂将军!
底下的群臣立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似乎并不理解皇帝怎么会派这样一个人代天监军。有的武将甚至露出不服气的表情,一个残疾人,怎么能上战场打仗?
皇帝弯下腰扶起跪在地上的花将军,阴着脸环视了一圈,声音越发深沉,“在回京的路上,花将军为了保护朕被匪徒砍断了手臂,乃是我大鸿的有功之臣,谁有微词,与朕来说!”
皇帝都说这种话了,自然不敢有人再有异议,都垂下了手不作声了。
花将军接了尚方宝剑,当天立刻启程,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往北境战场,在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眼看着到前线的时候,随从押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小个子到了花易岩面前,“将军,我们抓到一个奸细,躲在了粮草马车里!”
“都说了我不是奸细,你们放开,不然本公子要生气的!”被押着的小个子从一开始就挣扎不停,听到随从说他是奸细,反应更加激烈。
花易岩盯着小个子看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抚开小各自的头发仔细打量他的脸,惊讶道:“萧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国公爷知道您来吗?”
眼前这个小个子其实还是个孩子,今年八九岁的样子,是安国公的最小的孙子,叫萧沐仁,同辈中排行老七,虽然是个庶出,听说却格外受宠,从小养在安国公身边大一点之后更是安国公亲自教导。据说安国公家那个嫁给福贤王为妃的二小姐也格外宠爱他——福贤王可是当今新帝的同胞弟弟,是新帝最亲近的人,没有之一。
花易岩亲自给萧小公子解了绑又赔了罪,让人将他领下去洗漱换了衣服,再回来时又变成了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萧公子大概好几天没吃饱过了,见到花易岩也不客气,张嘴就要吃的要喝的,“要吃桂花糕,不要霜糖的要冰糖的,有碧螺春吗?没有碧螺春那龙井也行,龙井也没有啊,那算了,喝白水吧。”
花易岩坐在他对面无奈地笑,吩咐随从去煮一碗面来,然后提着水壶到了一杯白水放到萧公子面前,“您偷着来的?国公爷不知道吧?”
面很快端上来,萧沐仁也是真的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面,最后一抬胳膊拿袖子抹了一把嘴,问花易岩的随从,“还有么?再来一碗吧。”
随从看了一眼将军,花易岩对他点头,“半碗就行,吃太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