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小妾,挤兑走正妻,与婆婆唱对台戏,惹的婆婆出门躲清静。
这是妾室该做的事?
况且这是皇家,皇上的一言一行,全天下都看着,杨贵妃的肆无忌惮,到死也没见收敛。
不过最近年吧!宫里和宫外都被折腾疲了,倒是显得杨贵妃平静了不少。
太后唯一挑出一个蓉字,代表着幸运,美丽,美好。
皇上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太后的这番话,说明了,杨贵妃不孝,不贤,不端,倒是个幸运儿。
陆老夫人端着参茶,从温热捧到冰冷,听累了,还没听到太后定准谥号。
众人呆若木鸡,没想到太后会公开说这些话。不知该给什么反应。
林老夫人拼命忍着笑意,她是万分看不上杨贵妃的,来宫里参加丧议,不如说是来看戏。
看一场热热闹闹落幕的大戏。
在太后宫里,午膳
有肉有热汤。
陆老夫人喝了一碗清鸡汤,几根热汤面,胃里总算舒服了许多。
下晌还在太后的后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一日举哀结束,出宫时,姜婉宁觉得,陆老夫人去一趟太后宫里,像是活过来一般。
转天是大朝会的日子,皇上亲自握着一份懿旨,只把手握的青筋暴起。
李文硕站在御阶下,能听到皇上气闷的,仿佛拉风箱一样的喘气声。
太监念懿旨的声音,几次颤抖的要断掉。
懿旨不是追封杨贵妃,是追封皇上发妻林氏为后,谥号孝端懿皇后。
下朝后,依旧去灵棚举哀,一轮举哀结束,皇上去了御书房,李文硕跟着办差的官员,出了灵棚。
昨日收到周三郎的信,知道他回来了,今日怎么也要见一见。
在郑七的小酒肆里,五人关上门说话。
周三郎一脸苦恼:“阿塔娜说,她不会离开部族,不能来京城。我要娶她,就得嫁去她们部族。”
“入赘啊!”李淳占惊呼。
“不是!”宋连才摆手解释,“人家就是那风俗,胡人部落多数稀罕男丁,不过,我瞧着三郎不咋惹人稀罕。”
周三郎道:“算了,反正也成不了!昨天听家里说,我要踏实找份差事干,你们说,我能干什么啊!”
宋连才笑着道:“你不是想好了,去鸿胪寺做行人吗?”
“可是家里不同意!”周三郎郁闷的干了一口酒,被烈酒呛到了喉咙,连声咳嗽起来。
郑七看向李文硕问:“今日早朝有什么事?怎么听说林王妃追封皇后了?”
周三郎嗤笑一声,道:“当然要先追封林皇后,我听家里说了,太后昨日把皇上训斥了一顿。
说是皇后活的好好的,发妻林氏还是个王妃,没有丢下发妻不管,活着的皇后不理,偏偏追封贵妃的道理。”
“你昨儿晌午前才回来,知道这么多事儿了?”李淳占问。
周三郎得意道:“那是,回来的早,不如回来的巧。
我昨天一直在祖父书房,这些事儿传进府里,祖父说不用避讳我,让我都听,多学呐!”
“那你学会了什么?”李文硕问。
周三郎立刻皱起了脸,“学什么啊!太后娘娘还说,让我和邵家小姐联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