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岔!”张氏道:“除了五品官的俸禄,还有诰命夫人的俸禄,
一年有六十两银子,米一石,白面一石,黄豆一石,粟米,高粱各一石。
还有丝两斤,可以换钱,因为那个是织布用的,我们家里没人会织布,也没有织布机啊!
还有各色丝线,帛两匹,缎子,绸子各两匹”
姜婉宁看向齐嬷嬷,“我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俸禄?”
余嬷嬷笑着道:“你和侯爷的俸禄,把没用的换成银子,一年有五六百两,再加上老夫人的俸禄,一年有八百两了。”
“这么多!”姜婉宁惊讶了。
这么多银子,足够侯府半年的吃用,当然,不能算老夫人院中里的用度。
张氏啧啧两声,“所以,何御史府上不穷啊!”
“我说她不贤惠吧!明明可以过的很好,却要弄的疲惫不堪,让人笑话夫君,儿子无能。
如今儿媳妇不满,闹出来,还要说儿媳妇不懂事。你说,她哪里贤惠了?”姜婉宁反问。
余嬷嬷道:“那是他族里太贪心。”
张氏摇头了,“不对,族里靠着两个进士老爷,能在县里称王称霸,又不用交税,哪里用他们补贴。
一般族里还会给进士老爷送银子,只盼着族中能出大官。
阿宁说的对,何家的问题大了。
不过,咱就是看个热闹,都远着些,免得那一家子拎不清,把咱们带累了。”
这话说出来,还没过三天,李文硕就被何御史弹劾了。
姜婉宁听说后,立刻让人抄来弹劾折子,拿着找刁老爷子分析。
老爷子看了弹劾折子,嫌弃的丢到一边,“老夫忙的很,哪有功夫跟御史闲磕牙!”
“你忙啥呢?”姜婉宁问。
“忙着帮北地啊!侯爷说了,北地的黑土肥沃,十分利于耕种,还画了耕犁,你瞧瞧。”刁老爷子指着院中的铁家伙。
姜婉宁盯着看了两眼,“您不说,我还以为是战车呢!”
刁老爷子摆摆手,“这几天,我打算去北地,这个狗屁弹劾,不用管他。
军校是皇上让侯爷去的,没有官职,弹劾无从说起。”
姜婉宁见老爷子这样,感觉不是大事儿,拿着折子回了后宅。
折子上说,武校教出的是一代将官,若一次武举全部中举,国朝军中多了一批良将。
正因如此,一旦这些人进入军中,武威候便是天下兵马大元帅。
李侯爷居心叵测,皇上怎能放任!
李文硕晚饭前回到府里,看到了那份弹劾折子,只说了两个字:呵呵!
“夫君,前几日聊天还说起此人,没想到他竟有这份眼力。”姜婉宁把张氏来八卦的事儿,告诉了李文硕。
李文硕想了一下,“本来觉得此人应该有些见识,若是合适,弄去军校兼职,让他赚个外快也好。
如今看来,此人不堪大用。家业都拾掇不利索的男人,眼光再长远,路也走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