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李文硕问。
姜婉宁轻轻摇头,“夫君,我调了五千精骑兵,为的是护卫黄金入京。
临时调遣,只怕不能全数到齐,应有半数在路途上。
我让他们沿途买粮,之后押运粮草去北地,这些没与夫君商议,夫君不会怪我吧!”
李文硕温声道:“说傻话,我怎会怪你?婉宁思虑周全,做的很好,解决粮草,北军才能安心应战。”
姜婉宁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担心,焦灼不安的事情,无法与人述说。
“怎么又哭了?”李文硕附身,轻轻吻住她的眼角,“我只想你流出幸福甜蜜的泪水,不是这般煎熬自己。”
姜婉宁轻声道:“夫君,我只是害怕。”
“我知道,知道,我陪着阿宁,哪里都不去,不怕,不怕了。”李文硕低声安慰着。
十一抽噎道:“娘,我也陪着娘,娘不要怕!”
姜婉宁身子一抖,睁眼看向十一,忽的哀声痛哭,“我的儿!”
母亲莫名痛哭起来,十一被吓了一跳。
“娘,我在呢!娘,我没事,我们都没事啊!”
李文硕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怕,我带了两千铁甲卫,能护住我们平安。”
常宏建听说姜婉宁病了,不敢再等下去,让人传了话,让知府派快船送他回了金陵。
此时的金陵已经乱做一团。
周太师捧着红木匣子上殿,有一万个疑问,却找不到圣上解答。
另一个捧着匣子上殿的,是皇上的四弟。
先皇一位贵人所出的四皇子,先皇封其为礼亲王。
这是一位没有存在感的王爷,十三岁封王,还没娶正妃,先皇就驾崩了。
可这位的王妃不容小觑,是江南林家的嫡女。
听说与礼亲王有过一段佳话,真正的两情相悦。
周太师脸色难看,捧着匣子的礼亲王,同样面沉似水。
被召进宫的大臣们,皆是疑惑看向御阶下的两位。
周太师让人搬来长桌,率先打开了匣子。
一份衣带诏展现在众人面前。
衣带被从中间斩断,上面的字迹不多,却清晰的印着国玺,皇帝行玺等一溜印玺。
礼亲王双手颤抖,打开匣子时,还在想着,皇上究竟有多穷,金陵行宫没有合适的匣子了吗?
皇家诏书,为何不用紫檀镶金的匣子?
这种红木匣子,是不是皇上手边装帕子用的?
他猜的没错,两个匣子,一个是装玉带用的,一个是放手帕的匣子。
小豆子不敢找人问,紫檀镶金的圣旨匣放在何处,随手拿了这两个匣子用。
礼亲王取出衣带诏,与周太师那份拼在一起,同样的字迹,同样的一溜印玺。
衣带诏没错,但皇上为何要写在衣带上?
“太师,皇上是何旨意,为何要用衣带诏?”邵相率先发问。
这也是大殿中,各位朝臣的疑问,为何有圣旨不用,要写在衣带上?
周太师嘴巴发干,嘴角翕动。
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念道:“太子不孝不义,废之!废李氏皇后!立七皇子赵承廷为太子。”
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