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的日子,便在迷迷糊糊,在鸡皮蒜毛和程家父女的吵闹里一眨眼两年。
又是一年新启。
元宵佳节,徐州灯会上,人流不息,人们摩肩擦踵,各式各样的灯笼或挂在枝头,或挂在小贩的摊子上,或举在多数行人的手里。
“如意!如意!”
一素袍男子拿着胖鱼灯笼,奔走在人群,焦急大喊,询问路人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红袄子的女童。
待他过后,一小贩摇头不止,怜悯又好事般地嘟囔:“这元宵灯会好玩倒是好玩,也不能顾着好玩把女儿丢了啊……”
一只手拂了拂他摊子上的鱼灯笼。
小贩殷勤搓着手:“公子,这个灯笼好,年年有余,岁岁平安。”
他摊前那人挥开折扇,扔下一锭银子:“要下了,还有……”那人要走前忽然笑眯眯地丢下一句:“那不是他女儿,他没有家室。”
小贩听着这句话不知为何打了个寒噤,他反应过来边收拾摊子,边又高声讲起新的话题:“乖乖耶,老子活了三四十年,还没见过长得这么齐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