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您的大恩大德,小仙女永世……不对,应该是生生世世都难忘!
哥哥,这两百块还给你。
也许,你可以自己试着去买糖吃?
——桃子仙女」
字里行间暗暗带着对他“剥削”的不满,和委婉的“内涵”以及恰到好处的“试探”,但是却只让人觉得俏皮可爱。
许斯礼看完后打开抽屉,看着被他放在一个小盒子里五颜六色的水果糖。
眼里不由浮现出清浅的笑意。
自己买的糖,哪有小妹妹明明不太舍得却还是愿意给的糖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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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转冷,冬天的脚步临近。
期末考试的脚步声也清晰地传来。
为了春节能心安理得地多收一些红包,陶诺诺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除了早上和许斯礼一起上学外,其他时候她都尽可能地减少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吃饭的时间也缩减到了七分钟,有时候甚至连食堂都不去,直接让阮清瓷给她随便买点吃的回来填饱肚子。
这天,吴黎又布置了一道难度系数很高的物理题。
为了解题,陶诺诺只吃了点阮清瓷给她带回来的鹌鹑蛋和冷串串。
她想凭自己解出这道题,便没有向许斯礼求助,但当天晚上独自思考了很久后堪堪写了几步。
正在她准备休息一会儿放松一下大脑的时候,腹部突然传来难忍的疼痛,像是有一把锋利又滚烫的刺刀穿过,让她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她咬着唇缓了会儿,疼痛感却依然不减,便只好迈着艰难的步伐去找她的医生妈妈田乾云。
可她推开主卧的门时才想起,今晚田乾云突然被领导派去另一个城市参加一个重大的会议了,而她的爸爸为了一桩跨省的大案子几天前就出差了。
主卧里黑漆漆一片,空无一人。
陶诺诺咬牙忍着痛,一步一步费力地往许斯礼的房间走。
可腹部的疼痛突然加剧,她完全迈不出一步,直接蹲了下来,这才稍微减轻了点痛感。
许斯礼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陶诺诺便使出仅有的力气朝他房间的方向喊:“哥哥!”
下一秒,房间门被人打开,明亮的光线从房间内.射来。
陶诺诺忍不住眯了眯眼。
许斯礼借着这一束光线隐约看见了蹲在地上的陶诺诺。
他快步朝她走去,在她面前屈膝蹲下。
陶诺诺的表情隐在阴影里,叫他看不真切。
“怎么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关切。
陶诺诺忍不住“嘶”了声,艰难地开口:“哥哥,我……我感觉我要炸了。”
许斯礼一听,神经顿时紧绷。
他站起身来,打开了公共区域的灯,屋子瞬间被照亮。
陶诺诺原本白里透红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一张雪白的纸,没有了丝毫的光彩和生气,额头上浸着几颗冷汗,整个人十分虚弱。
她低低垂着眼,用手按着自己的腹部,表情痛苦不堪。
这样痛苦的表情,让许斯礼想起过往一些很不好的回忆。
当年他的外婆也曾因为疼痛无力地蹲在地上,承受着巨大的身体折磨。
一次又一次。
许斯礼急忙问:“肚子很痛吗?”
陶诺诺轻轻点了下头。
他不由分说将陶诺诺扶着站起来,转身背对她,让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然后背着她往外走。
“我们去医院。”说话的语气很急切。
陶诺诺小声开口道:“哥哥,我还没换衣服……”
她习惯回来就穿睡衣。
许斯礼的脚步一顿,他将陶诺诺小心翼翼地放下,“你就待在这儿,我去把你的外套拿来,待会儿记得披着,别着凉了。”
他说完便去陶诺诺的房间把她的棉袄拿来给她披上,然后又将她稳稳地背起,换了鞋出门。
就在他要关上门的那一刻,陶诺诺轻轻开口:“哥哥,灯没关。”
“不关了,先去医院。”许斯礼说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下。
下一刻便传来了门关上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有几分刺耳。
“可是会浪费钱。”陶诺诺依旧没放弃,声音小如蚊蝇却依然传进了许斯礼的耳朵。
在这么焦急的时刻,许斯礼居然生出了那么点哭笑不得的情绪来。
他按下电梯键,回答她:“没事儿。”
“不行的,哥哥。”陶诺诺的头靠在他的背上,声音依旧很轻,“我爸妈知道了会削我的。”
许斯礼轻笑了下,温声道:“那到时候哥哥挡在你前面。”
「他的背让我好安心。
我第一次发现这世上有比床更舒服的地方。
——《小桃子的水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