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京港豪门圈内站稳脚的,基本都是脚踏两地。
钟居松也是,经常往首都跑。
顾斯年:“为什么这么问?”
“就,想知道而已。”想知道你的未来有什么打算。
“应该不会。”顾斯年直截了当地说,“我有一些事不得不在京港完成,五年之内不会离开。”
钟念稍稍安心。
五年,如果真的让她追到手了,五年之间也足够确定要不要结婚了吧……
吃完火锅,大雨依旧没停。
钟念始终惦记着顾斯年的衣服被雨淋湿了,一出火锅店,便拉着他往二楼男装区走。
因为暴雨,被困在商城内的人比平时要多一倍。
平价男装店里顾客颇多,钟念最不喜欢人挤人,出于有钱人的思维,自然而然拉着顾斯年往Gucci走。
不料,两人刚拐过弯,看见另外两个男人从Gucci出来。
不巧的是,钟念认识他们。
一个是曾翀,一个是祁时礼。
更不巧,钟念在发现他们的同时,两位少爷也发现了她。
祁时礼盯着钟念没什么反应,反而是曾翀张了张嘴,“这不是……”
钟念没听完曾翀在说什么,拽起顾斯年的手,麻利地转身钻进消防通道,又连上两层楼,最后才贴着墙喘气。
顾斯年看着钟念喘气,明知故问道:“你认识他们?那两个男的。”
“认识。”钟念努力理顺呼吸,“他们和我家……”话至一半,又卡住。
总不能告诉宋尘那两男的是豪门圈的少爷,他们家和自己家是世交关系,而且他们的好兄弟正是自己被逼联姻的对象。
顾斯年:“嗯?”
钟念抬头看向他,坚定地说:“有仇。”
顾斯年:“……”
有仇可还行。
当时是,顾斯年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
刚刚双方当面撞见,他们先一步躲进消防通道,祁时礼后一步发来短信。“你现在和钟念在一块?”
顾斯年回了一个字:
“嗯。”
随后,祁时礼连续几条十秒以上的语音发来。
当着钟念的面,顾斯年不好直接听祁时礼的语音,也不想听。他迅速敲字回复,“话太多,烦人”
祁时礼:“……”
顾斯年收起手机,对钟念说:“我们叫的士回去吧。”话毕,又补上一句,“不用担心路费,我来给钱。”
“不行不行,AA就好。”钟念连忙道。
读书期间还要抽空送外卖,宋尘家境肯定很一般。
如果不是为了她,说不定都不叫的士。
户外的雨渐渐变小,开车到商城附近拉客的司机也变得多了起来,两人很容易便叫到一辆出租车。
回程路上,顾斯年好奇地问道:“你刚刚说有仇,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和他们关系不好。”钟念说,“里面有一个姓曾的,与我闺蜜交往期间和别的女人搞到床上,我简直恨死他了。”
顾斯年没应,心里估摸着钟千金说的闺蜜是谁。
据他所知,能算得上是钟念闺蜜的只有一个,祁展颜。
如果真的是祁展颜,那事情可就有趣了。
因为他并不知道曾翀和祁展颜交往过,更不知道中间细节。明显,祁时礼也不知道……虽然祁时礼并不宠爱妹妹,但身为兄长,一直很关注祁展颜的生活。祁时礼对曾翀的行为一向不多过问,但如果当事人是自己妹妹,绝不可能是如今这副和平相处的局面。
这件事就像一枚暗雷,埋在地里,不知何时会爆炸。
但,是不是祁展颜呢?
顾斯年并不能确定。
一提到曾翀,钟念就愤愤难平,“那段时间我闺蜜刚刚毕业,为了设计图纸忙得焦头烂额,结果那只种马还搞这么一出!”
这下顾斯年能确定这位‘闺蜜’的确是祁展颜了。
他在心里暗暗捋了捋时间顺序。
按时间算,上一年曾翀的确有一度安歇了几个月,没有搞出新的桃色新闻。当时京港城内都在猜测,曾少是不是被某位神秘女子收复了。但也安静没多久,曾少又重出江湖,继续浪荡红尘。
那段时间,顾斯年还在国外。
如果他没有算错,钟千金也是。
免费听了一路的八卦新闻,两人下车时司机还有些依依不舍。
钟念全程都在控诉曾翀的没良心、不负责任,上楼时还忍不住连骂了曾翀好几句种马。
对此,顾斯年无言反驳。
钟千金骂得并没有错。
京港四少里,只有曾翀是名正言顺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女朋友换得之快,连他们其他三人都措手不及。
可能昨天还是和苏苏在一块,明天就是和娜娜。
换女人对于曾翀而言,的确是像换衣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带重样的。
终于登上三楼,正叽里呱啦的钟念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钟念转过头,正好与站在台阶上的顾斯年同高。她的脸上写满抱歉,“我一直在说,都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对不起,我太烦人了。”
顾斯年勾起唇角,“不会啊。”
钟念呆呆凝视他。
暴雨初歇,月亮在雨后初霁时显得格外皎洁。月光从栅栏外照进楼梯,照在顾斯年的身上,让他浑身都晕着柔光。
他也笑得格外温柔,嗓音撩人心房。
“我只觉得你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