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氏在院子里以为两人吵架了,忙忙的,刚要起身就见二婶子从屋里出来,一脸晦气的表情。
“弟媳,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她还小不懂事。”
“娘,你怎么跟她说好话!要不是她……咱们的小红也不会死,不知道能咱们家下多少蛋。”
话音刚刚落下二婶子整个人都炸了,常兮兮是跟她杠上了,等着她混熟了拿了她的钱就跑。
大嫂和大哥什么人,她还不清楚无非是个老好人,就算钱不见了,他们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兮兮,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二叔不是赔钱了。这次,我来可是为了张罗你的婚事,别不知好歹。”
二婶子一提醒,常兮兮撒腿就要跑出去,被豆氏一把拉住了手,“兮兮,大婚将至,你现在不能出门。”
常兮兮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得意洋洋的二婶子,她白了一眼,转身回了房间,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坐在竹凳子上,想怎么才能与顾容与见面,告诉他这婚不是自己要结的!她发现顾容与好似不是很想与这里的人有关联。
巴不得现在死了,房子归谁完全不要紧,只是不想便宜了人。
一晃一天过去。
等着常兮兮能找到机会,已经是对面炕上打着呼噜的二婶子,豆氏说让二婶子跟她睡一个屋,二婶子说要给常兮兮教一些夫妻之道,豆氏就同意了。
神他妈的夫妻之道,绝对没安好心。
常兮兮刚睁开眼,趁着夜里抹黑去顾容与那边解释清楚,他要退婚随时都可。不能因为自己,好端端的让一个男儿郎就这样被束缚在传统的秩序里。
刚起身,就听有个东西进了窗户,借着月光看去,常兮兮看到了一个纸团。
她打开一看是很隽秀的字迹写的小楷,落款是顾容与。内容是她不必担心,他既然同意了就不会悔婚,也是为了她的名节。
常兮兮顿时感激涕零,这个男人多好啊!后文又讲,因为在结婚前不能见面,要她不要在结婚前见面。
摸索着纸张,常兮兮把它放进了空间里与那堆钱放在一起,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夜半鸡鸣,隔壁床上的人圆鼓鼓的睁大了眼睛,试探性的叫了叫常兮兮的名字,半响不听有人出声。
二婶子起身,点着一盏油灯在房间里倒出摸索,企图找出常兮兮的财产,一刻钟后,房间的各个角落都被她翻遍了也没找到一个铜板,只好放弃。
吹灭了灯的那一刹那,常兮兮醒了,是被尿憋醒的!
她起身去点灯,发现那陶制的灯台热的发滚,常兮兮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对面炕上的人,再瞧了瞧,柜子上放着的镜子位置明显被挪动了。
上了厕所回来,常兮兮发现二婶子刚才是什么样现在也是,冷笑一声,看她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豆氏一大早的开门,就见一个壮硕的男人扛着一包东西,笑呵呵的叫了一声娘,再看向厨房正在做饭的常兮兮。
“兮兮,最近懂事了不少,连饭都会做了。”
常兮兮第一次见到大哥常胜,不算太高却有一身的腱子肉很结实,脸被晒的黝黑,一排雪白的牙齿,阳光的很。
从水缸里舀了一碗水递给常胜,“大哥喝完水。”
常胜依旧是笑呵呵的接过水,咕咚咕咚的喝完,指着扛进来的包裹,“妹子,家里穷,你要出嫁了,哥去集市买了几斤肉和一些桂圆、大枣、花生也讨个彩头。”
常兮兮拿着手里的碗脸上火辣辣的热,原主之前骄纵蛮横,豆氏和家人依旧这么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