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红鸢连忙过去，蹲下身子，“我在。”
狗十三听着声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有些许颤抖，“我好像看不见了，我还能出去么？你会不会丢下我？”
离他最近的玲花黑了脸，“十三哥放心，就算这老女人不带你，我也会将你带出去。”
狗十三却捏了捏路红鸢的胳膊，没有回答玲花。
“不会的。”路红鸢道，“我不会丢下你。”
狗十三似乎松了一口气，可手却没松开。
下一瞬，玲花惊呼一声，“啊，这什么情况？我也看不见了。”
下一瞬，她声音满是欣喜，“十三哥你别怕，我现在陪着你了，大不了咱俩一起呆这里，做个苦命鸳鸯哈哈哈。”
几人一愣，狗十三的手又紧了紧。
玲花笑完，又垮下脸，“哎臭女人，你要是出去了，麻烦帮我带个口信呗？给万华城书家……”
“说什么胡话。”
书无染上前一步，扣上她的手腕，“我带你出去。”
说罢，心虚的看了一眼正在思考什么的路红鸢。
“拿开你的鸡爪子，我要和十三哥在一起。”
玲花反抗，没成功。
而路红鸢已经问完那两颗聊天的草出去的路，拉着狗十三站在地面上桃花花纹的最中央的阴阳鱼上。
她指了指旁边另一半阴阳鱼的极点，“戌狗长老，你带着玲花站在那里。”
玲花不愿意，“放开你的鸡爪子，你个死驼背，糟老头子……”
书无染皱眉，直接提上了她的后颈，拎着她走到极点站定，对着路红鸢点点头。
“下面有点挤。”路红鸢道。
书无染皱眉，还没说话，玲花便叫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设了陷阱？你……”
“聒噪。”
书无染左右甩了甩她的脖子，像是甩着阿猫阿狗，她没消停，他便又给了她一巴掌。
玲花立马哭了，“你你你，你打我屁股？？你太不要脸啊啊啊……”
声音越来越小。
四人脚下皆是空了，直线下落。
路红鸢这才明白桃枝所说的狭窄是怎么回事。
通道越来越窄，到停下滑落的时候，她与狗十三已经面对面的，死死挤在了一起。
“臭女人，你……”狗十三呼吸急促，“离我远点。”
“远不了。”路红鸢一脸尴尬，默问桃枝，“现在怎么办？”
“等。”桃枝道。
两人面对面贴着，湿热的呼吸交缠，路红鸢双手摸索到支撑点，把自己往后推。
岂料她支撑的地方骤然用力，狗十三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耳边有咔咔声音响起，路红鸢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开始天旋地转。
紧接着是巨大的水花声。
狗十三痛苦的低吟。
路红鸢知道，是他的后背伤口又被碰到了。
她下意识摸索上他的手，紧紧捏住，“别怕……我在。”
半刻中后，路红鸢觉得自己要迷糊过去的时候，承载他们的东西撞到了什么，减缓了势头。
又颠簸了几下，夸擦一声，包裹着两人的东西破碎，有了微弱的光线。
落地的时候，她依旧是死死的拉着狗十三，两人同时甩在满是碎石的岸上。
“没事吧。”
她半坐起身，先查看狗十三的伤势，见他醒着，虽然目无焦距，却龇牙对着她笑。
“太好了。你……你没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