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机械投射灯在自动系统的控制下疯狂地旋转着。
昏暗的大厅中却只有一种颜色最为鲜明。
猩红。
鲜血一样的猩红。
桌椅翻倒酒水四洒。
粘稠的血浆粘满了地面。
弯曲的残肢白骨森森的断腿。
破碎裂开的颅骨开膛破肚的躯干。
酒台上一个克伊族人的上半身消失不见而它的下肢还好好地坐在凳子上。
贵宾坐席上舒适的沙发上满是被抓烂刺破的孔洞。
暗红的血浆像是一副副抽象画看上去触目惊心。
地面上零散满是碎骨、肉糜。
大厅中央巨大的“斗兽笼”铁门还是紧闭的而粗壮的栅栏却已经被暴力冲撞弯曲足以容纳通过。
牢笼内的地面上同样满是血浆。
金属栅栏上挂着不少碎尸。
而更可怕是在一处完好的紧密的栅栏处一个鳄人的脑袋硬生生卡在了缝隙中。
被挤破的脑袋裂开的脸颊。
这让以难以相信到底这个鳄人当时遭遇到了什么才会硬是挤进根本不容它通过的栅栏缝隙当中。
足以容纳近千人狂欢的大厅中宛如血腥的地狱。
在那个青年的尖叫声中几个跟它进来的克伊族人看清了面前的情景心胆俱裂的它们在尖叫声中转身就想逃跑。
只是完成了转身这个动作谁也没能跑动。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它们身后的通道中十几只信使异形出现了。
通道地面通道的墙壁包括通道天顶上悬着的。
十几只信使异形就在这些克伊族人转身的同时急速地冲了进去。
惨呼和尖叫响成了一片在劲爆的音乐声中鲜血和断肢飚飞十来个克伊族人几乎不到三秒的时间就被凶残的异形撕成了碎片。
而后便是尽兴地吞噬。
当吞光了碎尸残骸后在不远处被信使异形刚刚关闭的大铁门再一次传来响动时十几只信使或钻进通风管道或顺着墙壁天顶爬走。
并不是全部在其它信使异形消失后最后一只信使异形用颅骨轻抵着大厅的门小心地将它闭了起来。
随后它爬上了半墙躲在那嵌入了墙壁当中的巨大的复古立体音箱上的阴影中。
纹丝不动这只信使异形耐心地等待起了下一波克伊族人进入地狱。
类似的一幕在这个生活区的其它地方同样上演着。
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处民居当中当辛苦了一天的克伊族父亲回到自己的家里在它打开房门时还在奇怪为什么天窗会是打开的时。
迎接它的没有妻子殷勤的招呼也没有孩子热烈的欢呼而是让它几乎晕厥过去的一幕。
美丽的妻子倒在客厅地面上只剩下了半边身躯。
而它五个可爱的孩子已经看不到一个完整的了。
惨不忍睹的一幕让这个克伊族在极度恐惧的同时心中生出了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直至被一只从天花板上扑下的信使异形冲倒在地在异形的尾刃刺进它眉心的时候这个克伊族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些。
就在这间民居的正对面是一间“饮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