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用膳给他夹菜,可二阿哥不成,着实吃不下去了,他脾气也不算是个好的,这会子一气之下,竟直接撂了筷子甩袖去了前院儿。
二阿哥这般作态,着实让李氏伤的不轻,她不知二阿哥怎得想的,只觉得二阿哥是因为年氏那贱人恼了她,且全都怪年氏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缘故。
李氏又气又难过的,兀自哭了大半宿也没缓过劲儿来,心里除了对年氏的恨便是想和二阿哥缓和些个关系,她若是没了儿子依靠可着实不成。
且第二日,李氏便巴巴的提着吃食去寻了二阿哥,她虽是不能随意去了四爷的书房和住处,可来前院儿见见二阿哥还是行的。
这一见不打紧,这会子且都快辰时了,二阿哥竟还没起身,李氏当即恼了的,着实恨二阿哥这般躲懒不上进的样子,竟直接叫人给还在熟睡的二阿哥泼了盆冷水过去。
二阿哥自然被惊醒,着实被冷水呛的不轻,开口一句便是额娘你疯了不成,更是叫李氏恼红了眼睛,便也不心软了,直接叫下头的人拽着二阿哥起来读书习字。
二阿哥湿着一身儿里衣被下头人摁着坐在了书桌前,便是挣扎便是哭也不成,李氏这会子也离疯不远了,非要二阿哥这会子便读书背书,若是不背便拿着戒尺抽。
二阿哥反抗不过,且哭着读着书,背上挨了好几下,李氏下手不像四爷那般有轻重,只一下子竟见了血了。
可即便是见了血,李氏也没冷静下来,她只觉得她的二阿哥又被人给带坏了,以前四爷打了二阿哥一遭,二阿哥便学好了,如今她也打了二阿哥,那二阿哥必将不再受了年氏的影响,且该一心向学了。
这一天李氏且都没离了二阿哥半寸之遥远,中间只给了二阿哥一顿午膳,她倒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说是吃饱了再读书就犯困,就记不住学问了,便是连着仅有的一顿午膳李氏都没让二阿哥吃饱了去。
直让二阿哥学到半夜三更,这才叫人松了二阿哥,让二阿哥好生歇息去。
说来今儿二阿哥晚起倒也不是什么错,只因着二阿哥伤着了手臂,如今还不能太用力了,四爷先前特特嘱咐了他不许他这段时日执笔习字的,且叫他睡足了再起,每日温书便是了,倒也不必急于学新的。
且在蒙古的时候二阿哥便一直是这般歇着的,回了自然也不变。
可李氏不知缘由,又因着她身子不成了,以后只有二阿哥这么一个儿子了,故而控制欲极强,且甭管什么时候都要二阿哥听她的话。
若是不听话,她便是打,也得让二阿哥听话了去,只有她说的才是对的,万不能让年氏那贱人将她的孩子带坏了去。
这一天闹的,二阿哥险些被自个儿额娘折腾死,湿衣服穿了一天,一天只一顿不能吃饱的午膳,背上的伤还见了血。
李氏这般做确实让二阿哥屈服了不假,可也让二阿哥病得不轻,且在榻上躺了不到两个时辰便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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