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西五所和乾东五所规矩可太大了,不如南三所来得随意。”
“都是阿哥所,怎得规矩上还不一样了?”四爷看好了大半折子,不敢累着了,便放了朱笔同小格格和景顾勒说说话松快些个,一过来正听得小孩儿的话,不由得问了一句。
景顾勒忙回:“回阿玛的话,在宫规上虽是都一样的,可所里的人不同,规矩便也不同了,乾西和乾东且都是皇叔们的住处,伺候的奴才也是原宫里的人,可南三所的奴才有大半都是咱们潜邸来的,故而私下里多是体贴的,难得有一板一眼的人。”
“就拿吃食上来说,您和额娘体贴,不叫茶水膳房的依着老规矩饿着阿哥们,南三所是照做了,可乾西和乾东难免一时有些改不过来,还觉得阿哥们饿着肚子便能身体康健能好好读书了。”
“就拿十九叔和二十叔来说,他们且都生得瘦小,还没儿子高呢,日日在上书房读书饿得总专心不得。”
四爷一听这个,倒也想起来自个儿在阿哥所的日子了,他是大了之后没了皇额娘才觉得在阿哥所的日子艰难,那便更不要说自小没额娘的阿哥们了。
“难得你惦记着你十九叔和二十叔。”
四爷轻叹着抚了抚景顾勒的发顶,想起自个儿下头一帮子未成人的弟弟们了,四爷也着实感慨。
他同弟弟们年纪差的大,平日里没什么交集,不过是面熟罢了,想想上次见面,似还是送皇阿玛的梓宫去山陵的时候,弟弟们年纪都小,走这一趟还病倒了几个呢,倒也不知如今身子可好了。
想到这儿了,四爷便吩咐了苏培盛去请十九弟和二十弟过来一并用膳,二十一弟和二十二弟倒是不必请了,二人还小呢,话都还说不利索,见了也没什么意义,只叫人好好伺候着便是了。
趁着这会子等人的功夫,四爷叫人摆了膳去,怕人多了不够用的,而后又嘱咐御膳房的多添几道菜,怕不合弟弟们的口味,四爷还特意问了景顾勒去。
养心殿处忙着准备,允祜和允祁得了信儿却是一阵诚惶诚恐的,不知皇兄唤他们去所为何事,莫不是皇兄见不得他们日日同景顾勒玩闹,以为他们不带着景顾勒学好呢?
天地良心!他们玩的时候可没耽误了景顾勒读书啊!景顾勒可是阿哥里最拔尖儿的了,还消得一刻不停的学吗?
倒也不敢多问苏公公,两个孩子只规规矩矩的跟着人过去,到了养心殿,二人二话不说,先行了大礼给皇兄问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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