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这个缩手缩脚的男人姓夏,是前族长夏玲珑一个远方表弟的后代,让与夏玲珑有血脉关系的人为自己守夜白失诺可是在心中暗暗得意了很久。
而此时,赵长老坐在自己的床上,又恢复了刚刚的那一种状态,好像是活着,又好像是死了,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是一个活人。
赵长老眼下的思维极乱。他还记得当初的那个女婴,小小的一团,软软的,柔乎乎的,但是却一出生就不能见到自己的母亲,注定只能与自己的母亲天各一方,还随时要面对丧命的风险。不过还好,她长大了,还长得这么大,要是玲珑知道一定会非常高兴吧!只不过也只能替自己的女儿高兴。不过还有,看来他得想办法给道阳子传个信,让他最近把于瑛看紧一点,不要再把于瑛的消息走漏了。
而赵长老的房门外却立着一个人,正是刚刚的白失诺。
白失诺在那等了半个时辰什么都没有听到,只听到了上了年纪的老人微微的鼾声。
他沉吟了片刻,还是派了自己的亲信去核实这个消息了。虽然赵长老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毕竟夏玲珑不是普通人,万一她瞒天过海生下一个孩子,并且这个孩子长大成人之后又回到苍吾族该怎么办?这可能是苍吾族最后的血脉,她一旦回来,那现在的白族长怎么办?
听到门外的人离开了,赵长老才微微睁开了眸子,露出了眸子里的亮光。他一招手,窗子外面就飞进来了两只麻雀,赵长老写下一张除了道阳子谁也看不懂的布条绑在了其中一只麻雀的脚上。然后这两只麻雀就飞了出去,无声无息的,除了麻雀和赵长老,谁也不知道。
而于瑛此时却出门找乐子去了,她到了蓟城的溪畔酒楼。
在那里等着的就是那位毒医,嗯,白沅。于瑛打开包间的门,二话不说,直接递给他了一大本由卫平亲手书写的……账本!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于瑛坐在那里好吃好喝,而白沅却死命的扒开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怎么也看不懂的账本。
过了良久,白沅终于受不了了,把账本往地上一扔,就开始大吃大喝。连于瑛都被他大吃大喝的样子吓了一跳,毕竟这燕国虽然穷,但也不至于把自己的皇帝饿成这个样子啊,于瑛看着他吃的口水满桌,也没有吃下去的欲望了,只好放下了筷子。
等到白沅吃够之后,于瑛招呼人上来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完毕,就开始和白沅说正事了。
“我说你们燕国的官府到底管什么呀?为什么商人都可以把官府的事情都做了?你看,你们家的大商人接下来准备干一票大的,干的好了说不定都能把你从皇帝的位子上弄下来。”于瑛托着腮,对正擦着嘴角的白沅说。
白沅擦嘴的动作一滞,问于瑛:“你说什么一票大的居然可以把我弄下来,我要是被弄下来了,到了九泉之下要是被自己的祖先群殴怎么办?再者说,我只会当皇帝,当毒医我都没挣到过钱,要是连皇帝都当不了了,以后就只能带着媳妇去喝西北风了。”语气竟然有些委屈。
于瑛哈哈一笑,没有想到这个人的思路竟如此的清奇,有些不忍心看着这位皇帝陷于即将失业的忧伤中,只好告诉他:“你放心,那一票大的你也参与了,所以你就算是失业了坐吃也不会山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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