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息怒,只要这簪子是那小贱人身上的,便不愁她不招认。您瞧......”她指着簪身上头一行小字:“上头刻着工匠的小字和阀号,回头上京城里一问,哪家铺头里出来的,又是哪一批存货的,一清二楚。找着伙计一指认,她不招也没有用。”
颜鱼儿仔细看了一眼,验实簪子确实是有来路的。这才点点头:“但东西得是她身上的才行,若是旁人的,反要搬石砸脚了。”
男人忙说:“不会错的,我亲手从她头上扯下来的!”
颜鱼儿抬了抬下巴:“你们认仔细了。”
宫女几个轮番接了簪子查验细想,越看越觉得眼熟,但又不十分确定。
可白玉为翅,纯金为身,这样金贵的簪子不是他这样穷疯饿急的庶民能随便拿得出来的,也不像李京九身边的丫鬟们能佩戴的。
当先有个宫女说:“好像是的。”
另一个也拿过来比划着:“李京九走路的时候,头上有什么一颤一颤的,想来是这只玉蝴蝶嵌在上头,个头不大,被挡去大半,这才没看清。”
众人说着把簪子递回到颜鱼儿手中。
她垂头端详了许久,临胜的喜悦一点一点消耗着她的耐心和精力。
她觉得乏困,只想赶紧让此事尘埃落定。
应该就是了,那庶民穷的只剩条烂裆衣,量他也变不出什么戏法来。
于是小手一挥,“也罢,兰心,把银子给他。”
兰心久久没有回应,似没听见一般,她放下簪子来,“兰心,我说让你......”
刚把目光从簪子上移开,却见宫女几个已倒在地上,七晕八素的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