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午时
姬辰抵达鲁国,入住熠日行宫。
未时
追音觐见天子,亲自禀报季秋小姐近况,事无巨细。
申时
天子召唤逸入殿,下“追捕令”,半个时辰内将季秋、追音、杳音三人秘密逮捕,扔到熠日行宫主宫寝殿。
酉时
逸隐于若芜院季秋小姐房内某处,见目标都在,指腹上放了一颗迷药,正想投到哪个水源里化开来,转念一想,这样做不正派,他可是谦谦君子,所以,他默默地收回了药。
他举起右手朝空气比划了一下,难道?和杳音那丫头,不是,是前妻那么粗鲁?把人一个个劈晕?可,若是都倒了,就得他一个人抱着杳音、追音、季秋……不成,那回去双手不保。
“大胆狂徒,有何企图。”有个人突然近身,按住了逸的咽喉,他突然有了主意。
逸嫌弃地拍拍杳音的手:“放下放下,手又胖了。我这不是故意站在这,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看看我前妻武功有没有进展嘛。”
“废话少说,有何企图,再不说我叫小姐了。”杳音虽放下了手,但态度还是同样坚决。
逸将她拉到了更外边,退后了一步,放下浪荡与轻浮,端着一副队长的语气,“杳音,主上对你很不满,你似乎忘记了你的职责,陪季秋小姐去烟花之地,还纵容小姐经常出府,穿那种不可描述的衣服……不说了,时间不够。你还记得如果季秋小姐行为有什么不端,主上是怎么吩咐的吗?”
“打晕带到主上面前。”杳音抱拳回答道。
“现在正是你将功折罪的时候,去执行吧,车已备好,在后门了。”逸命令道。
“属下,属下明白。”杳音虽有犹豫,但不敢不从。
杳音两个来回,把昏迷的季秋、追音放入马车,倒不是她力气不够大,一次性带不动两个人,而是怕伤着季秋,只能抱着她。逸趁着这当口找到了璇音,并交代她如何应对季家人,特别是季孙大人如果找季秋该怎么说。
璇音头上冒着雾气,双手交叉,低头不停地点头,道:“师兄你去吧,璇音明白的,等会再只会晓兰姑娘。”
杳音站在马车外,见逸回来问:“可以了吗。”
“嗯,甚好。”然后给杳音来了一下,把她抱到马车里,自己驾车赶往翌日行宫。
戌时
“季秋小姐侍寝。”殿宇外,姬辰着常服入内,
“侍什么寝,本小姐还没吃饭呢,什么情况。”季秋只觉后勃颈处有点酸痛,从床上撑起自己,然后用左手往那揉了揉。
不对,刚才这触感不是她的床,她猛地睁眼,天呐,这是哪,这哪是她家啊,这是什么宫殿吧,鲁王宫?她看到了正跪在她床前的追音与杳音。
她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她坐着床边质问杳音道:“是不是你偷袭的我?我是你家小姐啊,不讲义气,卖主求荣的人。”季秋差不多已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不等杳音解释,季秋又开始数落跪在她旁边的追音:“做人要懂得圆滑啊,不能什么事都说,本小姐知道你是‘细作’,也从没说穿,但是这种时候你也不能把我卖了是吧,毕竟你的月例银子还是我发的。”
季秋也是气极了,自己养了一群白眼狼,她瘫在床上:“算了算了,你们也是身不由己混口饭吃,该来的总要来,姬辰在哪,我去解释清楚。”
“寡人来了。”季秋眨了眨眼睛,那张熟悉的脸正俯视着她。
她干笑了两声,“陛下,您来啦,哦不是,您请小女来这有何事啊?”
“做错了事就要侍寝啊,寡人与你约定好的。”
季秋呵呵地又坐起来,然后又站起来,乖巧地把姬辰按在床沿边坐下,“陛下您看,天都黑了,我想先吃口饭,成吗。”
姬辰点点头,吩咐站在外面的逸传膳,他抓起季秋的手欣赏着,“不急,一晚上的时间,你慢慢吃,听追音说,那日你去叔孙府跳舞,寡人先不予你计较此时,你待会好好上妆,把那天跳的原模原样给寡人再跳一遍,这事便了了。”
季秋委屈气极,默默等着追音,突然眼睛一亮,对姬辰道:“小女的舞衣落在家里了。”
姬辰奇怪地打量着季秋,季秋被看得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她正穿着舞衣……
她慌张地环顾四周,见有个椅塌上刚好有一张毯子,她马上抽了来披在自己身上,她又道:“那舞,陛下可是明君,小女也万不该当那亡国妖女。”
“哦?真有这么好看,那如果你跳的没有这么好看或者与追音描述的有半分出入,寡人决定把你带回去,天天晚上勤加练习。”姬辰微笑过后,嘴里蹦出三个字:“快吃饭。”看他的眼神季秋丝毫不敢懈怠。
用完晚饭,上好妆,季秋仍不死心,“这表演需有人弹古筝才行,加上殿外的逸,小女想应该都不会吧?”
姬辰慵懒地挥挥琴谱,“你忘了还有寡人吗?”姬辰睁开眼突然看见站在她面前的季秋,立马有种心动的感觉。她后悔刚才没看这到这小女子用红唇说话的模样。
这时,逸急急入殿来报:“行宫外有一女子自称是鲁国紫霞公主、正卿府家小姐穆谨前来觐见陛下。据守门的将士说,这位小姐站了很久,主上要不要……”
“让她滚,这大晚上的还出门,定不是什么正经的姑娘,寡人都不敢出门呢,秋儿,我们继续。”姬辰道,然后用杀人的眼光扫视着逸:“怎么,眼睛不想要了,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