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公快要被逗乐了,笑笑说:“夫人怎么还和孩子一样,我真跑了,谁养你。”鲁公也亦和昭穆夫人打趣道。
夫人这才平缓了语气,仍带一丝委屈道:“夫君,看事不能光看表面。妾身只知那日暮山紫与全夜溪宫的那些不入流的女子都穿着紫衣,这不是羞辱瑾儿吗?之前她们区区女闾,还日日编排瑾儿的故事,以此为卖点,谋取钱财。女儿家名声最要紧,瑾儿好歹也是本夫人义女,都城贵女,岂能由她们明目张胆地乱说!”
“哦?竟有此事?”鲁公听昭穆夫人娓娓道来,示意她接着讲。
“哎呀,妾身这便全都说了吧。先前,季家小姐名声不大好,她大概心里觉得是我们瑾儿设计了她。”昭穆夫人为难道。
鲁公回忆道,“那幅画事吧,不是已澄清了吗,怎么又扯到瑾儿头上。”
“夫君,我可是什么都和你说,其实那事是我姐姐做的,季小姐耿耿于怀,她去救下了长生殿新来的姑娘千黛,这千黛,就是暮山紫小姐,”昭穆夫人把事情一件件道明。
鲁公看着那盆暮山紫,心中大致有了整件事的轮廓,长生殿交给了穆谨打理,这事他知道。现在,他还知道了千黛是暮山紫,季秋是暮山紫背后的主人。
“夜溪宫的种种所为,与季小姐有多大关系妾身不敢乱说。但这一切其实就是两个小姑娘之间在较劲,夫君你说呢?”昭穆夫人道。然后转着灵动的双眼猜测道:“看暮山紫小姐的品性,妾身就能看出背后的季小姐,定不是‘俗物’。穆谨与她想比,确实冲动了些。”
哈哈哈,鲁公大笑,“夫人真是一针见血,两个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说得好。”
“不如我们什么时候叫季小姐过来聚一聚,亲耳听听她如何说。她毕竟是正卿府小姐,定是个聪慧识礼的姑娘。”昭穆夫人连连点头道。
季秋?之前一直默默无闻的一个丫头。鲁公见过多次季家小姐,但全是昭穆夫人的外甥女,不是穆萌就是穆谨。此刻,鲁公不再看那暮山紫,而是赤裸裸地联想到那艳画!那身姿曼妙又有高贵血统的小女子,季秋。
哦,对,再之前,他听闻王上,也就是当时的宸王看上了季秋,那时候她还是季府的庶女,后来不知怎的,又没消息了,他不甚了解。如果季秋和王上有什么,早就入宫了,她应该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他坚信。鲁公连着几晚辗转难眠,脑子里都在想季秋的事。
昭穆夫人能清楚在鲁公眼中看出那种情感,是欲望,是空虚。
不日,昭穆夫人下帖,宴请正卿家小姐季秋入宫。
季意如不在府中,来人气势汹汹,定要立即接她入宫。季秋认定是宫中之人后,踱步思索片刻,带上杳音与璇音,留下追音,便上路了。
正如她所料,昭穆夫人客气招待了她,并说了许多夸赞她的话,并要求她在鲁王宫暂住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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