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恤再道:“我们再看此地燕国,国君不关心百姓,高高在上收着租钱,百姓穷困潦倒,思维成了一条固定直线:吃饱饭、拜金,更形成了人与人之间的漠视,对礼教的不重视,可这些与他们吃饭又有什么关系?有了钱就能吃饭啊。”
姬夫人听着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无恤不是傻,他是照搬了燕国治国的模式,兵士们对他暴力相向,他不反抗不招惹,那些人没意思,拍拍手走了,因为这样的人太弱小,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
“燕国国君也未对这种思想加以遏制,往往这样的人这样的国家更能长存于世。无恤则长存。”姬夫人默念道。
无恤大为赞赏,他果然没看错主人,他似乎觉得或许有一天,他这个姐姐能带她逃离燕国。
没想到,这个姐姐最后怒道:“好啊小子,绕了那么大圈子,你就是为了教训我,在这里摆我一道。”
“那您还是输了。”无恤提醒道。
“药眠,时辰到了,我们走。”季秋每日与无恤交流控制在一个时辰。
姬夫人即刻起身转头就走,“咚”的一声撞到个人。
“成何体统,要是撞到的是别人,你猜为夫会把他如何?”
姬夫人虽然疼得捂着脸,但她已经能想象出姬辰正以一副冰块脸背手而立站在那里,等着训导她,她欲哭无泪。
姬夫人机智地换了一副面孔道:“我正好要找你。”
“为夫正好也要找你,听说赵地公子成为了辰秋钱庄女主人的入幕之宾,怎么解释?”姬辰正以一副冰块脸背手而立。
姬夫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本夫人是主人,不是女主人才对。”
无恤扶额,这个姐姐刚才明白的道理都用到哪去了,答非所问。
“你随为夫回房,为夫得好好和你讲讲道理。”姬辰仍以这种口吻对她说。
姬夫人只求能早些离开这,那么多人,少丢些脸才是真真要紧之事,她不用姬辰动手,自觉地跟在他背后。
姐姐是着了这人什么道,与他吵架辩驳的勇气呢?
“喂,我说你也算我姐夫,好好待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若不要她了,我去她!”无恤突然站起来,指着看着一点也不尊重人、没礼貌的姬辰道。
姬夫人欲哭无泪,她真想捂住这孩子的嘴让他别说话了,这下好了。
“秋儿,看来在别人眼里为夫对你还不够好,这样吧,为夫抱着你走还是拖着你走,你选一个。”姬辰回过头命令道,不是建议,是命令。
“我自己走。”姬夫人这下也硬气了一回,不过她刚走到姬辰前边转过身问他怎么不走时,姬辰往前走了一小步,用右手一带,把姬夫人抗走了,走了。
……
姬辰将季秋放到床上,微笑着挑眉责问她道:“看来秋儿真想做祸国的妖妃啊,这才几天,谣言就传得沸沸扬扬。”
这回答的好与坏直接关乎道她的下场。怎么办?像无恤那样不理人?这套对天子陛下可没有作用,不能慌,季秋迅速起身道:“陛下,秋儿和您说一些正事,很重要的事。”季秋连连点头,鼓励自己继续说下去。
姬辰再把她抱到桌边,给她倒了杯茶。
“这辰秋钱庄表面是表哥经营的铺子,实际上做着情报的收集工作是吗?”季秋与清通过查探,基本得出了这个结论,姬辰背后本来就有暗卫系统,辰秋钱庄如何运作到底能起到多大作用她尚不得知,但是是对他有益的事,她并不急于探个究竟,而是等他回来再问。
姬辰点头,“是的秋儿,寡人没和你说是不想让你多想,少点烦恼多过快乐的生活。”
姬辰带她来这里,目的就是这里偏远,不容易引来有心人算计她。
季秋抓着姬辰的手道:“赵地公子被派来这做人质,我觉得晋国会有异动。”
“质子两年前就来了,以前无用,但现在还有可能从‘废子’变成至关重要的棋子。”姬辰告诉季秋。
即使没有辰秋钱庄,没有她,姬辰在各国总会有人帮他看着,所以他这样说没有什么奇怪的,但他的意思是晋国真的有变?“晋国怎么了?”
晋国在自己建立功业的同时也在维护着周室王朝,抵御四夷,捍卫大义。若是它出现变数,这天下的局面恐要重新洗牌。
“寡人现在还不知道,王子朝旧部悄无声息地攻打洛云,它是最后一股反叛势力,本来王军就能将其镇压,同时晋国及时得到了消息,晋公亲自带兵评判,但结果不尽人意。”姬辰这阵子回到洛云就是为了了结此事,但他并不想让季秋跟着掺和进去。
“怎么了?您不是说王军可以镇压,加上晋军该是更胜一筹很快平息此事才是。”季秋心中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姬辰和她说晋军此次士气不振,反观叛军,是出奇地卖命,三万对五万,先将五万人杀了,剩下无几竟然都自裁了,最后清算下来,死的大部分是晋军,虽然是胜了,但眼下晋国人心涣散,晋国也特地留在洛云被保护起来。
“寡人还在调查此事,据说叛军是郑国派出来的,姬宁的信寡人已收到了,其中还牵扯了王后、晋公还有你父亲。至于你父亲,是晋公召他来勤王的,与此事干系不大,寡人已让他带兵回国了,你不用操心。”姬辰在外半月,非常想念自己的妻,所以回来看看,又得再回去。
季秋本来因为他回来心情还挺不错,但一听到这些,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姬辰告诉她一切有他不必操心,并告诫她注意自身安全,尽管这里偏远,保不齐还是会有人来害她。
姬辰去看了他们的儿子仁儿,又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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