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管家看到慕迟曜手臂上的纱布的时候,吓得不轻:“慕先生,您怎么受了伤?”
“没事,小伤。言安希呢?”
“太太在楼上,现在应该……睡了吧。”
慕迟曜抬头,往二楼主卧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灯还亮着。
他马上就往里面走去,一秒钟也不停留耽误。
管家原本还想跟慕先生说一下,太太的异常情况的,但是见他这么急匆匆迫不及待的,所以也就只好作罢了。
慕迟曜快步的上楼,走到主卧门口的时候,反而还停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刚刚的急切。
在车上的时候,他那么的想她,现在她就在里面了,他反而还……有一点迟疑。
慕迟曜把挽着的衬衫袖子,给放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扣好,这样一来,根本就看不出,他手臂上缠了纱布了。
他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吵到了她。
因为主卧的灯还亮着,所以他也不确定,她到底睡没睡。
慕迟曜走了进去,往床上一看,只看见床铺整整齐齐平平坦坦,哪里有言安希的影子?
可是刚刚管家说,她就在楼上的。
怎么会没有人?
慕迟曜心里一沉,一种慌乱忽然就涌上了心头,遍布他的四肢百骸。
她人呢?难道又……跑了?
这个念头往脑海里一闪过,只看见慕迟曜的额角,突突的跳。
他立刻往床边走去,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了下来,侧头往沙发上看去。
原来……她在这里。
沙发上,言安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在那里睡熟了,头发也遮住了大半张脸。
难怪他刚刚没有看到她。
慕迟曜提起来的一颗心,这才慢慢的落了下来。
他也没有马上走过去,而是就站在原地,深情的看着她。
“言安希啊言安希……”
慕迟曜低声的念着她的名字,心里瞬间就变得无比的柔软了。
他看着她,忽然觉得,药效是不是还没有退去,又发作了,不然就这么看她一眼,他就产生了这么强烈的生理反应。
原来,面对真正爱的人,这样的反应是自然而且不受控制的。
哪里还需要像秦苏那样,用尽卑劣的手段,来下药呢?
慕迟曜轻轻的走了过去,然后慢慢的蹲在了她的面前,想伸出手去,帮她把头发拨开,但是又怕吵醒她。
他只能静静的看着她,连碰一下,都是一种奢侈。
“言安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能软弱一点呢?”
“唯你最深得我意,也只你最不识抬举。”
“可偏偏,我还是……离不开你了。”
“差一点,言安希,就差那么一点。而你知道吗?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有多挣扎。”
“不是你,我不碰,是你,我更加不能碰。除了你,我对其他的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