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准备做瓦煲饭,要不要来尝尝?”
清新的皂角香气迎面扑来,晃的晁珩有一瞬间的失神。转瞬即逝的亲昵足够他怦然心动。
他人口中的冷面阎罗此刻乖巧的盯着陈镜娇点头。
直到晁珩离开,陈宋都像个鹦鹉一样在陈镜娇周围转转,一边转一边重复:姐,你们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陈镜娇拗不过,还是告诉了他。
陈宋一蹦三个高,喊着:我也要吃。
于是晁珩晚上散斑后来到茶肆,迎面碰见的就是兴奋的陈宋。
“又见面了,少卿!我是陈宋,你还记得我吗?”
看到晁珩点头,陈宋更兴奋了,还想叭叭的说什么,旁边的观澜默默提醒:
“二少爷,饭菜会凉的。”
先将红绿果脯切成丝,
红白相间的软糕最上面裹着一层甜枣片、葡萄干,用手捏起尚有回弹。轻咬一口,香甜的豆沙迸发开来,仔细看是熬煮好的赤豆豆油制成的干豆沙。
糯米粳米混合的粉尚且加入红糖水,纵使白也并非惨白的颜色,反而徒增了一丝可爱跟柔和。
一层豆沙一层软米,香而不腻。
“我知你不爱吃太甜的东西,所以只在混浆糊的时候混上了点红糖水,应该不会太甜。”陈镜娇这么说着,陈宋就吃上头了,连着点头囫囵的吞下说好吃不甜。
厨子上了些解腻的菜,精致的白灼生菜,鲜香醇厚的猪骨汤,以及瓦煲饭。
白瓷瓦盛着端到面前,打开瓷盖便是扑面而来的酱香。
陈镜娇用了讲究的丝苗米,因为丝苗米油润晶莹、米身修长、柔韧适中,待浸泡完全后煮制,颗颗饱满漂亮,嚼在嘴中不仅香甜还存留着弹性。
她用了最简单的腊肉,做了最经典口味的腊味饭,因此这米吸收了腊肉的精华,饱含汤汁的浓郁咸香,肥而不腻,温润可口。
“哎姐,居然不油,我觉得这瓷瓦都带着香。”
陈镜娇笑,因为她在用前先在内壁涂了层油,让细孔吸收完全后小火加热,直到油完全吸收。
肥瘦相间的腊味肉香味浓郁,配合着提前在加了油跟盐的水中焯烫过的,既不会失了蔬菜的清爽,还为这腊肉饭衬得鲜亮。
“哎这是什么,是米糊了锅吗?”陈宋吃的快,还正当长身体的时候,小半锅米饭下了肚,突然看到锅底一层金黄的硬脆。
陈镜娇笑得不行,连忙解释这是锅巴,是整个煲的精华。
这吃瓦煲饭,最不能放过的就是锅巴了,粒粒清晰可见的丝苗米在光滑的锅底被烧的金黄,用勺子沿着煲壁伸到煲底,将锅巴剥下来,放在嘴里慢慢的嚼。
这锅巴跟普通锅巴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瓦煲饭的锅巴不仅有着干香脆口的特点,还带着腊肉的滋味,让人齿间留香,回味无穷。
“其实这瓦煲饭,还叫煲仔饭。”
话音刚落,陈宋便停住了动作,嚼也不是吐也不是,吞也吞不下去,眼巴巴的望着陈镜娇。
她想起自己也曾纠结煲仔饭,老婆饼跟夫妻肺片以及红烧狮子头等,而旁边的晁珩比陈宋淡定很多,正在默默咀嚼着西兰花。
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没有,煲仔饭不是煲了个仔,只不过叫煲仔饭了,奇怪的名字有太多了,你知道就有红烧狮子头对吧?”
陈宋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这还有肉呢。”
突然楼下传来急促的开门声,让屋内的欢乐戛然而止。
不出一会儿,三人便听到观澜的上楼声。
“小姐,陈家的人来了。”
陈镜娇不以为意,反而对陈宋说:“你没告诉你娘今天在我这里吃饭?”
陈宋委屈巴巴:“我告诉了啊。”
观澜却告诉陈镜娇,陈家的人是来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