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果决呢,蓝符是什么宝贝,难道只有这两个道士知道,一宁就不明白?
见面瞧不起一宁,现在看到一宁亮出本事了,更想从一宁的手里买到蓝符,算盘打得忒精,一宁不吃他这一套。
“一宁道长,今日多有得罪,我再次向你赔罪了,只盼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依然是年长的道士朝一宁告罪。
“我不同你们计较,还帮你灭了火,只是不卖你蓝符而已,这就是我计较了,想对我动手?”告罪是告罪,言外之意是告诫一宁如果不想原谅他们,不肯把蓝符的事告诉他们,就要来硬的不成?
挑起眉头,一宁算是等着他们的下文。年长的道长初见一宁穿得破旧又不合身的道袍,确实是看不上的,但是看到蓝符,别管一宁是从哪里来的,将来定能名扬天下,再想和她动手,他是脑子抽了?
“不不不,一宁道长千万不要误会,我绝无此意,虽然我想问道长的蓝符从何而来,若能相告,小道感激不尽,反之若是道长不愿意,小道万不敢强人所难。”一看话说得引起误会了,道士赶紧的解释,好不容易才让一宁不和他们计较今天的轻蔑之过,再把一宁得罪了,他是蠢到什么地步了?
好,不是想强人所难,更不想和一宁动手,这就很好,一宁道:“这还差不多。”
就今天他们两个师兄弟的反应,一宁是一千个一万个看不上,只是她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见死不救的事总是做不出来,这才会对他们出手相救,要是他们不懂得感恩,反而想要恩将仇报,她可不是迂腐的人。
看一宁不再和他们计较的样儿,两个道士松了一口气,想起刚刚铁炉的变化,朝一宁小心翼翼地问道:“一宁道长,依你所看这铁炉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呢?”一宁刚刚都看了半天了,现在都没有下定论,两个道士靠近铁炉问起,一宁反问。
“怨灵是有的,而且怨气颇重。难怪闹得整个村子不得安宁。”这样的村子上上下下他都看过了,就是这里的铁炉最怨惹人注意。
一宁不置可否,只是朝一旁的道士道:“要是没有什么事就歇着吧,明日问问村里的人再说。”
两个道士都听明白了,对于年长道士提出的看法,一宁并不是全然的同意,而是有其他的意思,这……他这道行果然那么差。
一宁丢下让他们休息的话,人走到铁炉的旁边,靠着柱子闭目养神。
“师兄。”年纪小一些的道士没有开口插话的机会,此时看一宁竟然一点都不担心的坐在了铁炉旁边休息了,有些害怕地唤一声,引得那位年长的道长喝道:“小声点,莫惊了一宁道长。”
截然相反的态度,判若两人,年轻的道士道:“村里说了这铁炉时常做怪,我们还要留下吗?”
换而言之是想离开的,不想留下来,睡在这样不安的地方。
“说你傻你还不信,有一宁道长在,怕什么?比起出去之后外面有什么,那都未必,方才一宁道长话中另有深意,你是没有听出来?”年长的道士怎么说都是师兄,就是因为对这些小事太讲究了,以至于总是从人的衣着行事判断一个人,说好听点是务实,说难听就是势利。
“那安乌师兄。”一开始进来看到铁炉的情况就吓得跑出去的也是他们的同门师兄弟,那可在外头。
“他丢尽我们长青观的脸了,就让他在外面吹吹冷风,清醒清醒。”师兄弟三人下山游历,那可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他们是来真的,要见真的世面。到了这个小村子,第一回碰到怪事,自然是想露一手,扬长青观的名头的,没想到会踢到铁板,自家那位兄弟更是从一开始就吓得活似没有见过这类场面一样的跑出去,简直丢尽他们师兄弟的脸。
年轻的道士显然胆子很小,虽然觉得放自家的兄弟在外面躺着不太好,也是不太敢出去的,那就,让他在外面呆一晚?
不敢出去,不让人呆还能怎么样?
年长的道士压根不想管,离得铁炉有些远,靠在门口闭目养神,年轻的道士只好跟着他靠在那儿。
只是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正想睡的年轻道士拉了拉年长的道士,“师兄,我们要不还是到一宁道长那里吧,我怎么觉得突然有些冷。”
冷得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年长道士想起刚刚铁炉发生的事,心里直发毛,“我不去,要去你去。”
年轻的道士看了似乎已经睡着的一宁一眼,终是没有这个胆子,他们和一宁又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情,今天更是交恶,要不是一宁不想同他们计较,他们连留在这房子都不能。
睡吧睡吧,不就是一阵阴风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宁道长在呢。
想通了,一晚上提心吊胆的,现在算是终于松懈下来,人困得很快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