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她能治,连孙爷爷都没办法,就凭她?”
冯莉莉极致轻蔑嗤笑道:“恐怕连给孙爷爷提鞋都不配吧。”
孙圣手却眼睛一眼,走到阮暮云面前,惊喜道:“阮丫头,你真能治?”
阮暮云扫过瘦得跟骷髅干尸一样的冯乾,到底心有不忍,点点头道:“我确实能治,但有人狗眼看人低,认为我是骗子,我也束手无策,总不能强行压着人给治好了,我又不是棒槌,别人给我一巴掌,我还把脸巴巴送上去给人打。”
冯莉莉嗤之以鼻,“你别说多么冠冕堂皇,昨晚你亲戚都说你没有行医资格证,没有学过医术,你不是谋财害命是什么?”
阮暮云看了冯莉莉一眼,突然道:“你身体虚,体内寒气强,造成了内分泌失调,每次经期都疼得死去活来。”
“还有你肚子右边受过伤,做过手术,但在冰水泡太久,留下了后遗症。”
“你的伤口牵动了背脊神经,阴天的时候,经常半夜被痛醒,那种疼痛如同刀绞,是也不是?”
冯莉莉轻蔑的神情被震惊取代,不可置信看着阮暮云,结结巴巴道:“你……你调查过我?”
阮暮云目光在她脸上划过,轻嗤一声,“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再说,你长得太差强人意,不是我的审美。”
这话一出,孙铭带来的人中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意识到场合不对,忙收起脸上的表情。
冯莉莉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阮暮云这是在说她丑。
她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次却没有开口怼阮暮云,而是抿着唇不说话。
冯乾一愣,问道:“莉莉,你的腹部受过伤?”
冯莉莉眼皮跳了跳,缓缓点了点头。
去年冬天,她去北方旅游,不小心掉进了冰窟里,肚子被冰窟里的利器所伤。
当时她离人群比较远,等人赶过来救她的时候,她在冰水里泡了十几分钟。
当即被送到当地的医院做手术,虽然人没事,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就像阮暮云所说,每当阴天,她肚子靠腰那边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她看过不少医生,却没有什么效果。
她是个要强的人,受伤的事情只有自己跟几个朋友知道,所以阮暮云当即点出来,她才如此震惊。
她看着阮暮云的目光不由带着审视,难道这个小骗子真的有一手?
孙铭赞赏道:“阮丫头医术比我高明,冯老头,我建议你让阮丫头给你看看。”
“错过了阮丫头,你绝对会后悔。”
一直没有开口的祁景浩跟着劝道:“冯爷爷,暮云是有真本事。”
冯乾看向祁景浩,他英俊的脸上满是诚挚,深邃的眸光满是坦然,没有丝毫中了邪的迹象。
他的目光再次滑落在孙铭身上,只见他神色清明,不像发了疯的样子。
他看向阮暮云那张稚嫩的小脸,心里一动,莫非这丫头真如祁景浩所言,是有真本事?
冯乾心思电转,手微微一挣,推开了别人的搀扶,直直站着朝阮暮云深深一鞠躬,“小丫头,我这条小命就交给你了,你放手给我治吧,是死是活我都认了。”
“如果你能给我治好,我半副身家都给你。”
“如果治不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冯家的人绝不追究。”
他现在活着生不如死,腹部的绞痛比死还难受,睡觉根本睡不着,尽管质疑阮暮云的年龄,但又孙铭跟祁景浩担保,他决定豁出去博一次。
反正再坏也就这样了。
“冯老先生言重了。”
阮暮云接连被冯家人羞辱,本来不想给冯乾治疗,但冯乾一辈子行善,老了反而不得善终,不免起了怜悯之心。
冯莉莉闻下意识喊道:“爷爷!”
阮暮云淡淡扫了眼冯莉莉,还有虽然没有说话,但面存怀疑的冯家人。
“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若是治好冯老先生,我也不要他的半副身家,我要你冯莉莉……”
阮暮云话还没说完,冯莉莉下意识双手环胸,羞恼瞪着她。
阮暮云嫌弃道:“冯大小姐,我性取向正常。”
冯莉莉想到了她刚才嫌弃自己丑,知道自己误会了,脸色难看极了。
“一年时间,我要你随叫随到,我让你干什么,你都不能拒绝,当然,你放心,我是良民,不会让你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阮暮云玩味地看着冯莉莉,“怎么样?风大小姐,你敢不敢赌?”
阮暮云刺激道:“或许你根本不在乎你爷爷的命。”
冯乾还在一旁,阮暮云说这种话就有点诛心了。
阮暮云用金眼看过冯莉莉,她自身携带灰白气息,说明她心地不坏。
阮暮云之所以跟她打赌,不过是借机杀一杀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你不用跟我用激将法,我跟你赌就是了。”冯莉莉冷冷道,她不认为阮暮云能治好她爷爷。
冯乾看着这两丫头当着他的面,拿着他的性命做赌注,有些哭笑不得。
但肚子的绞痛,让他立马就抛开了这件事。
既然定下了赌注,阮暮云也不墨迹,直接对冯莉莉吩咐道:“你们冯家厨师的拿手好菜是什么?”
“叫花鸡。”
冯家人都知道冯乾喜欢吃叫花鸡,冯家现在的厨师叫花鸡做得一绝,才被冯乾高价挖到了冯家。
阮暮云点点头,“你让让厨师做一道叫花鸡过来。”
冯莉莉没有,而是犹狐得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淡淡道:“我看你是不想我治好你爷爷。”
冯莉莉咬牙瞪着阮暮云,转头气冲冲去了厨房。
叫花鸡刚好在今天的菜单上,冯莉莉进去厨房没多久,身后就跟着端着叫花鸡的佣人走了过来。
一路走来香气四溢,叫花鸡表面泛着金黄色的光泽,看着就十分诱人。
冯莉莉硬邦邦道:“你要的叫花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