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云见他不收,便将后院占地一百多平的西厢房分隔开来,作为一个独立的房子转到了张景琛名下。
她拜托郭正友出手帮忙办这件事情,一个新鲜的红色房本新鲜出炉。
她将房本硬塞给张景琛,张家祖孙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张国潮推开递上来的红色房本,再三拒绝道:“师父,合同里白纸黑字写好了,你治好了景琛,2000平米的房子一厘不少送给你,至于这个房本,我们不能收。”
听到‘师父’这个称呼,阮暮云抽了抽嘴角,已经再三拒绝让他喊自己‘师父’,但张国潮一意孤行。
阮暮云无法,只能随他了。
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拒绝,淡淡道:“你们若是不收,这张氏医馆我就不要了。”
张国潮见她态度坚决,叹息一声,最终收下了房本,摸着新鲜出炉的房本,心中暖暖的。
无他,只因阮暮云这举措,彻底将他们张家祖孙三人放在心里。
几人在房内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阮暮云抬头望去,见孙铭头上带着一定斗笠帽,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着一把大剪刀。
阮暮云见他出现在这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挑眉问道:“孙老,你怎么在这里。”
孙铭放下水桶大剪刀,对阮暮云连连摆手道:“师父,你叫我孙老,完全是折煞徒儿,我学古人给自己取了个表字,德善,师父,你以后叫我德善吧。”
阮暮云默了默,想象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对着一个七十古稀的老头叫德善的场景,狠狠抽了抽嘴角。
她苦口婆心劝道:“孙老,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孙铭闻言,脸色大惊,连忙跪在地上,哀声泣道:“师父!徒儿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我改就是了,求师父不要赶我走。”
阮暮云看着跪趴在地上,浑身弥漫着悲伤的孙铭,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飞过!
她叹息一声,最后无法,被迫收下孙铭这个弟子。
放一只羊也是放,放两只羊也是放。
况且她实在管不了,最后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年纪能当她爷爷的徒弟。
阮暮云站在张氏后院小桥边,看着水中受灵水吸引,不断越出水面的鱼儿,有种人生寂寞如雪的感觉。
阮暮云给张家送了房子还不算,还传了张国潮《九曲十八通》六针,作为张家送医馆的回报。
张国潮欣喜若狂,如获至宝,立马在自己房外挂上了闭关勿扰的牌子,把自己关在房里研究《九曲十八通》
孙铭见状,羡慕得口水都滴下来了,一整天巴巴缠着阮暮云。
阮暮云被他缠得没办法,把《九曲十八通》传授给他。
孙铭激动异常,直接在医馆住下了,于是医馆后院多了个闭关勿扰的挂牌。
阮暮云拿这两个老头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们自己折腾了,转而专心给张景琛调养身体,帮助他练习走路。
阮暮云甚至在他的饮食里加了灵水,让他的身体恢复更快。
这此生病似乎对张景琛的触动挺大的,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生病那段时间的无助绝望,陡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