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容槿被三四个侍卫架过来,路上已经听了因果,所以宁死不从,一路在喊冤,但是也没少挣扎。
他知道,若是真去了,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给朕验血。”
皇上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而且容槿在金安殿上面的态度也让人产生了怀疑,为什么会如此的抗拒?如果是清白的,那么便不怕会滴血验亲了。
刺血结束后,内侍脸色大变,“皇上,这,这碗水里面的两滴血……没有相融!……”
容鹤故作大吃一惊,“什么?……父皇,这……难道容槿不是父皇的亲生子吗?事关皇室血统,父皇还是要仔细调查啊!”
容槿跪在地上,脸色煞白,仍然在不停地分辨着,“父皇,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呀!父皇请明察啊!”
皇上十个手指头都在颤抖,将龙案上的东西撩了个粉碎。
众臣纷纷跪倒:“皇上息怒啊!——”
白侯爷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断然没想过会是这个局面。这也是太子的安排?
反倒是低着头的三皇子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心里有了别的主意。
“去!把张贵妃抓过来!!”皇上怒吼道。
除了秦广,旁人的表情也十分惊恐。
这皇嗣大事,实在不该拿到金安殿来分说,实在丢脸。况且南炎朝历史中,也没有哪个妃子被这样狼狈拖到金安殿问话的。
明眼人也都能看出来,二皇子大概是血统有问题了,不是皇上亲生的。
以前争宠也出过类似的事情,但是能将二皇子抚养这么大都没人发现,还深受皇上宠爱,这可是头一份了。
张贵妃被人硬生生给拖了过来,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侍卫粗鲁的态度能看出来,绝对没有好事。
进了金安殿,看见了跪着的容槿,张贵妃尚且还算冷静,以为只是因为白凌事情的苛责,但是她转眼便看见了内侍的手中捧着一个器皿。
器皿里赫然有两滴朱红色的鲜血。
而皇上的手指包着帕子,容槿的手指上也有两道伤口,还在冒着血。
她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在人群中寻找秦广的身影,绝望地相望。
皇上缓缓走下高台,狠狠抽了张贵妃一个巴掌,将她的发髻上的珠钗全部打落。
“你这个贱妇!容槿是哪里的野种,你竟敢也拿来鱼目混珠?!”
张贵妃泪目,委屈叫冤,“皇上在说什么呢?容槿就是皇上的孩子啊!是皇上亲眼看见容槿出生的啊,皇上您忘记了吗?”
“朕再问一边,容槿是谁的野种?!”
若不是为了维持风度,皇上可能会再给张贵妃一记重重的耳光。
容槿将张贵妃保护在怀中,母子两相依偎,一个比一个狼狈。
张贵妃还是一口咬定,“就是皇上的,不可能是其他人的!一定是有人陷害!”
三皇上容晟突然上前跪下,郑重道:“父皇,若此事为真,儿臣知道容槿的生父为何人。”
这一说,又是语出惊人。
皇上的拳头握紧,瞪大了双眼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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