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可怜的小姐,长期的病痛居然让她忘记了一切。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她会快乐点。
想到这里,小丫鬟扬起嘴角,答道:“奴婢名唤青儿,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她的丫鬟?
殷小豆有些奇怪。这个孩子处境如此凄凉,居然还有人服侍她?
见她脸上明显的不信任,小丫鬟急着解释道:“小姐,你真忘了奴婢了?夫人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从小姐出生时就在小姐身边服侍,小姐,你真的忘了吗?”
原来这具身体的娘是这丫头的救命恩人,难怪这丫头肯服侍自己。不过,没有真正了解她前,还是不能过于信任。
殷小豆眼珠子转了转,问道:“我得了什么病?”
“马大夫说,小姐自出生时起,就带着胎毒。”
“胎毒?”这倒奇怪了。
青儿目光有点躲闪:“嗯,不过,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得问马大夫。”
这丫头在说谎!
殷小豆的眼神突地变得锐利起来。
她微眯双眼,略略扫视了一眼青儿的脸,点头道:“你把药给我。”
“是。”青儿悄悄地松了口气,将碗递过去。
殷小豆伸出手来拿碗,却发现手腕无力,端着碗剧烈地颤抖。
“还是你喂我吧。”悄然一叹,殷小豆吩咐青儿。
“是。”
药很苦,殷小豆却也只得皱着眉头将它喝光。她知道那个马大夫不会害她。如果真想害她,就不会煎这药。为今之计,就是尽快将病养好,将身体调养好。将来怎样,再做打算。
青儿看着眼前顺从地喝药的小姐,不禁暗暗有些奇怪。以往,小姐怕苦,药送到嘴边,她也哭闹着不要喝。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今天的小姐和以往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喝完药,殷小豆喘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房梁,对青儿说:“等会你帮我把床移一下。”
“啊?”青儿惊讶地问,“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移?”
“你没看到我头顶的那根木梁了吗?”殷小豆语气不悦。
“看……看到了。”这与移床有什么关系?
“我不喜欢有东西在我头顶。”而且还是风水学上最忌压顶的房梁。殷小豆见青儿一脸茫然的神情,撇了撇嘴,暗忖,很显然,这里的人并不讲究这个。
“哦,我马上就移。”青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小姐不喜欢有东西在她头顶,但是,小姐的要求她是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做到的。
她将殷小豆小心地搀扶下床,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好,然后开始搬移木床。殷小豆见她做事麻利,有条不紊,不禁暗暗点了点头。
这一夜,也许是头顶再也没有那根房梁了,殷小豆睡得很安稳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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