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应该是僵尸群的首领,它长相不错,武力值也高。
盛寒生拿着黄符往它脑门上贴,却被避开了许多次,实在是难以搞定。
“大哥啊!被咬了会不会变异呀?”应柔在坑里喊,声音发颤,听起来又惊又怕。
盛寒生蹙起好看的眉,往坑那边看了一眼。他一边向“皇亲国戚”再次发起攻击,一边提高了分贝问她道,“被咬到了?”
应柔顿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就一小口……倒是不疼……”
她这话被盛寒生听进耳朵里之后,胸膛里像是生出一只爪子来似的,使劲儿揪着他的心脏。
“等我一会儿,五分钟。”他郑重地说道,对“皇亲国戚”的攻击更猛烈的几分。
他将刀鞘丢向“皇亲国戚”的脑袋,趁它躲避时,提刀上去直冲它的脖子挥下。它的脖子被剌了一刀,皮上出现一道裂纹,却没有看到血流出来。
也对,这家伙不知道死了几十年了,估计血都干涸了吧。
盛寒生的攻击不停,将它身上的官服割裂了许多块,像落叶一样簌簌掉下。
“嗷——”它像哈士奇一样吼了一嗓子,长指甲的颜色瞬间变得焦黑,抓向盛寒生时毫不留情,哪还有最开始遇见时有礼貌的样子?
“生气了?!”盛寒生挑眉。
他又挥起刀,在它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外袍正中央划了一长道,好好的官服变成了开裆裤。
“皇亲国戚”低头看看衣角,五官狰狞地咧嘴吼了一声,双手作成爪状朝盛寒生扑过去。
它速度极快,不出几秒钟就凑近了,然后立马冲盛寒生张开嘴,想咬他一口。
“怎么还咬人呢?属什么的?”盛寒生抬脚踹上了他的肚子,看它倒退几步又扑上来,指着它变长了不少几乎要越过下巴颏的獠牙打趣道,“变成青色的了,你吃韭菜了?”
这是颗有味道的獠牙。
盛寒生拽着它的长舌头抵到獠牙下方,然后使劲儿向上一提,牙尖就刺穿了舌头。
它疼得打起了哆嗦,捂住嘴抬头嘶吼了几声。
应该是被惹恼了。
“咬我可以,咬自己就不行?你可真双标。”盛寒生说着,一只手抬起刀压住它的爪子,另一只拿着黄符的手飞快地凑上它脑袋。
盛寒生用力“pia!”了一下它的脑门,它的情绪像被浇灭的火一样,瞬间冷静了下来。
它的大号獠牙和指甲慢慢收回到原来的长度,虽然依旧怪异,但比起刚刚发狂时要顺眼许多。
“恢复理智了?”盛寒生看自己胳膊上的绷带快被血染遍了,气得踹了它一脚,“说疯就疯?”
———
盛寒生拿刀架在“皇亲国戚”的脖子上,逼迫它将应柔拽上来,还再三强调,让它务必保证应柔的安全。
它挨揍挨得很惨,更何况刀架在脖子上,不敢不答应。
可它的指甲有些长,握不住绳子,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帮助应柔脱离僵尸坑。
盛寒生看了一眼时间:在五分钟之内。
应柔手扒住坑边的时候,“皇亲国戚”连忙扶她站直身子,还将手臂伸过去,像伺候老佛爷一样让她的手搭到自己的手背上,然后弯腰扶着她走向盛寒生。
“咦?!”应柔惊讶于它的一系列反常举动,略带欣喜地说,“这么毕恭毕敬搞得我心里有点忐忑。”
盛寒生挑了挑眉,指指直挺挺地戳在地里的刀,“是我威胁了它,并不是你面子大。”
应柔被驳了面子,尴尬地瞥了“皇亲国戚”一眼,舔着小虎牙走近盛寒生,伸手掐住了他的腰,“怀念这个痛感吗?”
胳膊上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一下,盛寒生有求于她,不敢反驳,点着头违心地回答,“怀念,十分怀念。”
给盛寒生包扎的时候,应柔还不忘怼几句。这过程里盛寒生一直没说话,等她包扎完毕,他才挨个说,“怼人的女孩儿容易长蛀牙,掐人的女孩儿容易……”
“臭小子你闭嘴!”应柔又掐上了他的腰。
“这么凶的女孩儿以后不容易找婆家……”
见两人开始斗嘴掐架,“皇亲国戚”暗搓搓地往后跳,想要溜之大吉。
可这两位人精好像长了三只眼睛,同时转头看向它,又用时警告道,“站住!”
它只好欲盖弥彰地用小碎步挪回去。
“说吧,钥匙在哪儿?”应柔蹬着眼睛恶狠狠地问,手上的动作不禁加重了点,掐得盛寒生直咬牙。
被她这一双大眼睛瞪怕了的“皇亲国戚”指指自己的嘴,露出被穿了个小洞的舌头,“唔唔唔唔……”个不停。
察觉到了它的不对劲儿之后,应柔掐着腰走过去,研究了一会儿它的舌头,“啧,你这舌头是不是冬天的时候舔栅栏了?怎么被拽得这么长?”
“皇亲国戚”:……
您这关注点不太对吧……
它指指舌头,又指指盛寒生,带着告状的意味又张嘴,“唔唔唔唔唔。”
应柔不懂它打的哑迷,拍了一下它指向盛寒生的手背,又问道,“别打岔!钥匙呢?”
它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仰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