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一摇头，“不知道。”
打了个呵欠，她补充，“不过他们都不愿意带我，肯定不是什么正事，应该还要一会儿。”
再有一会儿，就过了十二点，是第二天了。
言隽转头看新年灯光下时一一白皙漂亮的小脸，眸色很深，“要不要去我学校？”
这里离一中二中都很近。
时一一想了想，没什么意见。
放假了，二中大门虽然锁了，但是旁边却有个小门，可以直接伸手进去绕开缠着的铁链。
三两下推开门，言隽领着时一一进去，随意拉开一间教室的窗，翻了进去，从里面打开门，让时一一进去。
怕惊动住在学校里面的保安，言隽没开灯。
左右操场和外面的灯光亮着，基本视物没什么问题。
从袋子里拿出刚在超市里一起买的毛绒手套给时一一戴上，“再有几分钟就十二点，到时候对面那座高楼会放电子烟花，比不上真的，但看看还不错。”
到了十二点，对面的高楼真的放了电子烟花，只是和往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的电子烟花放完，高楼的LED屏幕还在不断变幻，出现一个人名，温时初。
看着像是个男人的名字。
后面跟了一段话。
从十岁到二十岁，我对你的喜欢没有动摇，到你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天亮，我在民政局等你。
沐瑶。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告白。
时一一盯着高楼上的字，眼睛一眨不眨。
言隽侧头看她，灯光映照下，少女的脸忽明忽暗，但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
“喜欢这种？”
听到声音，时一一转过头，“啊？”
言隽看着她，却是若有所思，随后牵着唇低笑了声，“没什么。”
时一一觉得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她那两个哥哥像是终于想起来她来。
“有点事耽搁久了，找个人多的地方等着，我们现在过去。”
“哦。”
挂断电话，言隽已经站起身。
“走吧，送你过去。”
人多的地方自然还是那个广场，两人等着的时候，时一一突然扭头看言隽。
“言隽，你今天开心吗？”
言隽一怔，低头看她。
时一一眼睛闪亮，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
他沉默了一瞬，突然笑开，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开心。”
时一一晃悠着脑袋把他的手甩开，“你干嘛总摸我的脑袋，像对待小孩似的。”
明明她们两同岁。
“不喜欢？”
时一一皱着脸，“倒也没有。”
知识虽然已经习惯他总喜欢摸摸自己脑袋，捏捏自己的脸的行为，但又不是小时候。
恰巧这时候墨承时又打了电话过来，告诉她他们已经到广场这边了。
时一一四处看了眼，找到熟悉的车牌，朝言隽挥了挥手，“我回去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