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恒捏紧了拳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殿下……”徐青不解地看着慕容恒。
“设好了局,就等着我们上钩呢。”慕容恒脸颊上的肥肉抖了抖,瞧上去没有往日半分的憨态。
徐青立即附和道:“微臣就说七皇子是阴险小人,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也没法子了。”慕容恒深吸了一口气,眼底一片冰冷,似是藏着锋利的刀子,一触即发。
“殿下有何高见。”
慕容恒重重地拍着桌子道:“什么高见,先过了这一关再说,我会朝着父皇请示,亲自去一趟安南村,协助慕容兰处理鼠灾。”
“皇上不是让殿下不要掺和此事吗?”徐青斟酌着问道。
慕容恒冷哼一声,“难道要等明愿的事情闹到台面上来,父皇就不会怪罪我了吗?若是安南村的鼠灾就此平息了下来,慕容兰就是有意去父皇面前告罪于我,他也站不住脚。”
“殿下……”徐青轻叹了一口气,“微臣愿意将功赎罪,从旁协助。”
“你留在国都,给我密切注意朝堂动向。”慕容恒言语转冷道,徐青此事办得如此之差,还有脸要与他一同前往安南村这个虎狼之穴。
说不定慕容兰已经在那里布置好陷阱,就等着他前去了,可他生生地被蛛网给缠住了,无从脱身,也无法拒绝。
慕容恒心中再有愤怒,也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为慕容兰准备好的杀厂,还将自己卷入了其中。
“属下明白。”徐青心中也明白他事情办得并不好,想着慕容恒心中肯定还是怪罪他的,所以他无论做什么选择,他都要受着。
皇城清心殿内。
慕容恒一脸憨厚的笑容,与慕容添聊起了寻常之事,话未多说两三句,便绕回到了慕容兰的身上。
“父皇,儿臣听说七皇弟在安南村的日子并不好过,鼠灾的确已经有好转了,可眼见着也没什么太大的突破,这日头又大,偏偏逢上了这个时候。”慕容恒端着一碗莲子羹,毕恭毕敬地送到了慕容添的面前。
慕容添示意他放下后道:“这还不是老七自找的,你就少给他求情了,他一心惦记着那个女人,不然这辛苦的差事,怎么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父皇,七皇弟还年轻,乱花渐欲迷人眼,看上了个女子,都是有些少年轻狂,他心里定然是明白父皇的苦心。”慕容恒笑着说道。
“你这口舌倒是不错,若是老七能与你学习二三便好了。”慕容添喝了一口莲子羹道。
若是说话之间婉转一些,不在众人的面前,那般帮着一个商贾求情,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一旁,他也不会如此交代差事。
这回从国库里下发的赈灾款,也只是户部的粗略估算,其中还算少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慕容兰还需要锻炼,这些磨练对于他来说,也是成长。
若是学到了,日后自然会明白在他这个父皇的面前,到底该如何行事,如何说话。
慕容恒干笑道:“父皇日后有的是机会教导七皇弟,但儿臣觉得,此事交由七皇弟一人去办,太过艰难了些。”
“不是还有那个女人,驯兽师?”慕容添不在意地说道。
“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能做出什么事情来,难道还能将鼠灾解决了,也太高看她了。”慕容恒算是看出来了,他的父皇现在对慕容兰的态度还算是温和,不似从前那般看不上了,可由于钱晓月的出现,父皇心底甚是不满。
但他并非是不满慕容兰,而是不满钱晓月罢了。
“儿臣想求父皇允下一事,儿臣想亲自前往安南村,帮助七皇弟将鼠灾解决。”
慕容添的手微微一顿,看着慕容恒的目光里充满了审视,“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儿臣与七皇弟都是父皇的儿子,能为父皇解决祸事也是儿子应尽的职责。”慕容恒情真意切道。
“你倒是有心了。”慕容添点了点头道。
慕容恒抓紧机会卖乖道:“这都是儿子应该做的,儿子也想好了,这次鼠灾所用的花销,儿臣愿意出一部分,不需要从国库里出,儿臣用私账来填便可。”
“你……”慕容添没想到他是来真的,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花销怎么能让你从私账上出呢,你一直都在衡州苦着,身上也没多少银钱,就从国库里出吧。”
“想必有了你的援助,老七的事情也能办妥帖了。”
慕容恒道:“父皇,儿臣虽是在衡州,但身上也是有些银钱的,安南村的事情,您就放心交给儿臣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