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澄澄眨巴着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他不喜欢薛孟冉……可他好歹也有妈咪了呀。
可爹地告诉他，薛孟冉不是他的妈咪……
那他的妈咪呢？
在哪儿呢……
茫然的小眼神中，写满了无措。
“抱歉，爹地还没有调查到。”
瞧着面前那张和他有着五分相似的面孔，厉衍瑾不知为何，心中充满了愧疚。
难得，一把将澄澄抱在怀中，点了点他的小鼻尖，“但爹地保证，一旦找到，立马会告诉你。”
“真的？”
“真的。”
“那好，我么拉勾勾，保证。”
澄澄乖巧地点点头，又伸出了小手指，“妈咪说过，拉过手指的承诺，才算数哟。”
“好。”
厉衍瑾缓了缓面色，一口答应，任由澄澄抓着他的手指，一大一小勾在一起，许下承诺。
“拉勾上吊，一百遍不许变……”
身旁，澜澜安安静静地望着这一切，小眼神里闪过一丝殷羡。
厉衍瑾注意到，勾唇，顺带着，将他也抱在了怀中。
澜澜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紧紧抱着厉衍瑾的手臂，不愿放松。
眉眼弯弯，显然很是开心。
还没过多久，一道漫长的“咕咕——”声再次响起，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气息。
澄澄委屈巴巴地捂着肚子，开口，“爹地，你不是给我们买好吃的吗？东西捏？”
望向厉衍瑾的目光，带着希冀。
他最最最喜欢的烧烤呢，肚肚好饿呀～
“东西……没有。”
向来冷静淡然的脸色一僵，厉衍瑾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坐姿，语气难得有些心虚，“赶着回来，忘记买了。”
实际上，当时厉衍瑾已经走到半路上了，忽然接到守在门口的董文的电话，说是看到了傅晴英的身影。
着急着赶回来，根本连面包店都没能踏进去一步。
想了想，从车旁的小储物格里找了一下，意外发现了几片口香糖，递了过去，“垫垫肚子，马上就能吃饭了。”
“啊，是口香糖啊……”
澄澄欢欢喜喜地接过，却发现不是自己期盼已久的烧烤小零食，嘴角一下翘起，高的快能够挂油壶了。
“这个一点儿也不好吃，又不能咽下去，肚肚一样会饿的咕噜咕噜叫。”
澜澜附和地点了点头，将口香糖放在一旁，脸上嫌弃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饶是厉衍瑾，面对两张皱在一起的包子脸，也没来办法，无奈揉搓着毛茸茸的脑袋，“好了，这次是爹地的错，下次一定给你们带零食。”
“不要，我就是想吃烧烤嘛！”
澄澄迅速扭头，将“不合作”三个大字，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脑门上。
哼，他要和爹地绝交一秒钟！
转过身，和澜澜玩闹着，就是不理会厉衍瑾的眼神。
厉衍瑾望着这一切，想了想，也就没有出声打断。
微眯了眯眼，忽地想到董文刚刚提交上的那份汇报材料，心下一沉。
澄澄的生母，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他们几乎翻遍了所有的线索，却始终找不到一个，信息可以符合当晚的女人。
要不是有了澄澄，再加上那一晚真实不过的记忆……
厉衍瑾都快要怀疑，当初的旖旎贪欢，究竟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