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和阮阮有什么关系？
况且，因为他的缘故，阮阮收到的伤害，只多不少。
五年前，就是这样……
想到当年发生的悲剧，眸底的暗色，快要压抑不住。
“我没事……”
听出男人声线中的阴郁，季阮阮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摇摇头。
眸光中带着祈求的意味。
她不想因为她的缘故，再给厉衍瑾增添更多的麻烦了。
“爷爷，有事情我们好好商量。”
厉邢安扶着厉老爷子，开口劝导。
“哼，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厉老爷子甩了甩手，语气透露着暴躁，“装模做样。”
厉邢安见状，无奈摇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劝说，
“阮阮不是你说的那样。”
听着厉老爷子的诋毁，厉衍瑾皱紧了眉头，正要开口，季阮阮担心他们爷孙两人会再次吵起来，连忙开口，“厉老爷爷，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
“别狡辩，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厉家，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笑话！”
现在，厉老爷子越发痛恨着季阮阮。
他向来固执强硬，认定如果没有季阮阮在里面从中作梗，那么厉衍瑾也不会忤逆他。
他们厉家，也不会搞得像现在这样，四分五裂。
下狠了心，这要是换在几十年前，他说不定还会使些脏手段……
世界这么大，消失那么一两个人，也不会惹人注意。
“是你，毁了我们厉家的继承人！”
继承人……
季阮阮抬眸，对上厉老爷子那双被愤怒充斥着视线，拧了拧眉。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生气。
难道在厉老爷子的眼中，衍瑾……只是继承人而已？
“厉老爷子，在你的眼中，衍瑾究竟是什么？”
递给了厉衍瑾一个安抚的眼神，季阮阮平静开口，“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强调继承人的这件事情，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不生气的点，在于衍瑾的所作所为，违背了你对继承人的要求，而不是从根本上，表露出长辈对晚辈的教诲。”
“我说的，没错吧。”
“你……胡说！”
季阮阮的一针见血，让厉老爷子瞬间变了脸色，“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些什么！”
“我才二十多岁，知晓的人生经验，自然没有你懂。”
季阮阮继续开口，神色不变，“但不得不承认，在你的眼中，厉家的一切，高于任何使其能够……包括衍瑾的幸福。”
“只是因为他没有按照你规定的路线发展，就狠心把他赶出厉家，毫不留情。”
“我看，衍瑾对于你而言，只是个属于厉家的工具吧。”
“闭嘴！”
厉老爷子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什么时候，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区区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笑话！
“就凭我喜欢衍瑾，衍瑾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
季阮阮红着脸，大声说道，“我们已经结婚了，他这辈子都是我的老公，我孩子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