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看到老夫人阴鸷怨毒的眸子,松弛的眼皮,更显得刻薄。
看她犹如仇人一般,恨不得掐死才好。
萧天爱视若不见,“祖母,该喝药了,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啊?”
“扶我起来!”
萧天爱亲自扶着她,枕头放在她腰下,调整出舒服的姿势来,接过药盏,吹了吹,“孙女儿喂您,小心烫!”
“知道烫,你不能等凉了再喂?是不是想烫死我老太婆,这个府里就由着你们当家,不用碍你们的眼了?
小小年纪,心肠咋那么毒呢,你送你大姐姐进庵堂,是人做的事儿吗?”
换做沈氏,都要跪下辩解了,老夫人这些话,说了不止一次了。
萧天爱却笑笑:“原来祖母都知道呢,事实如何,我也不说了,浪费口水。
您既然知道我想在这府里当家做主,就该让我顺心如意,大姐姐就是不识时务,非要攀高枝儿,妄想踩着我呢!
所以,您看,她现在去做尼姑了,青灯古佛,多清静呀!”
老夫人大怒:“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要把我老婆子也弄死呀?”
萧天爱乖巧笑笑,“您觉得呢?不过,您可不能死,您死了,父亲得丁忧,我明年要及笄了,守孝没法说亲事,我可舍不得您死!
您看,大姐姐,我也没让她死不是?一根白绫,更干脆!
可我这个人呢,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会让她一世不痛快!
咱们家有钱有人,伺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太太,不是多难的事儿!”
老夫人瞳孔紧缩,“你……,你敢?”
萧天爱无辜道:“孙女儿什么都没做呀?什么敢不敢的,祖母放宽心,我不会给您下药,让您瘫痪在床的。
虽然那样更能博个孝顺的名声,您活多久,我能让人伺候您多久,且放心,您安分了,我真不是那心狠的人呀!
来,喝药,凉了药效差,这一副药,上百两银子呢,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践的!”
“我不喝,你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