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害怕的不是刀子割下来,而是一直悬在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才是真的煎熬。
沈氏管理无数铺子,御下的招儿一套一套的,最懂怎么收拾人了,三太太已经自乱阵脚,后悔不迭。
废后的事儿闹了几天,朝中有人提起重新立后,景佑帝明确表态,不再立后,有澜贵妃管理后宫,朝臣大呼英明,前朝连着后宫,再次选后,肯定有是一番明争暗斗,不利于朝堂安稳。
太子战战兢兢几天,夜夜以泪洗面,最宠爱的贺珠娜侧妃,都缩着脖子,不敢冒头。
景佑帝这番话传来,终于松口气,父皇还是在乎他的,只要不立新后,他就一直是中宫嫡子,太子的位置稳了。
有心情处理朝政,属臣递给他一封信,“殿下,有人托付微臣,给您指条明路。”
“谁呀?”
太子打开一看,瞳孔陡然紧缩,如同针尖儿,“怎么会是她?”
皇后本就禁足,又闹出谋害太后的事儿来,成国公府更是贬为平民,无人帮她奔走,只是打入冷宫,没有一杯毒酒要了她的命,民间只会说景佑帝仁慈,顾念夫妻情分。
太子的位置,景佑帝也没打算动他,原本蠢蠢欲动的梅妃,以为无意撞破的大秘密,战战兢兢,没心思蹦跶,前朝后宫,一时间极为平静。
可这种平静,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安宁,有些压抑,让人不安。
这种不安是对那些朝臣勋贵,关心朝政的人,对女孩子是没什么妨碍的,该怎么玩儿还怎么玩儿。
萧天爱最近只关心一件大事儿——飞雪要分娩了。
她早忘了是冠军侯的马,真当自己儿媳妇儿一样上心,燕王看她担心,贴心的备了马车,让她去马场住几天,等着飞雪分娩。
他夜里也会来找她,白天见不到人影,不知道忙什么。
萧天爱也不问,女人嘛,活的单纯些才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