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管了”满心不想多说,一句话将话题终结,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满心没想好怎么开口跟他妈解释,结婚的念头就是那一霎那特别强烈,为了支撑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越想越坚定,他的脑子已经不停的转了好几圈,当然他也知道如果时间不是这么急,他承认白水不是他的上上之选,可偏偏天意就是这么安排的,越是不喜欢什么给你的偏偏就是那样的,满心只能说,他努力,退一万步说,女方也不是一无是处,满心自嘲。
满心自己想的倒挺多,他这个临时想法加上他自己知道的也不过三个人,最重要的女方当事人现在还是蒙在鼓里的。
今晚满心陪床,他躺在折叠椅上闭着眼,手指无意识的敲击椅子边,夜晚温差大,吃完饭蔡淑芬让蔡祖德抱了一床被子放在折叠椅上,看到满心已经掀开搭好,两母子再怎么闹的不愉快,当妈的还是操心,看到满心盖好,于是轻声慢脚的关好门退出房间。满心耳尖,门被关上之后,再度睁开眼睛,偏头看向床上躺着的外婆,突然非常突兀的抿嘴笑了一下。曹三妹安详的躺在床上,输入的液体里面含有安定的成分,她现在身体是轻松宁和的,她自己不会想到,在她即将离开人世的这几天,她疼了半辈子的宝贝疙瘩将会迎来人生的另一阶段,如果她知道,她定是高兴的,。
此时的白水躺在鱼棚里的木板床上,呼呼大睡,梦里她梦见她临睡前打的最后一把牌,她懊恼,如果不打妖鸡,她最后还糊了卡二条,加一番,想到这,她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半只腿露在外边,铺盖卷在她的两腿之间使劲夹住,就像摸牌一般的用力,风从窗户缝里挤进来,带来一点夜晚水面特有的寒意,白水微微施力将铺盖往上半身拉扯,盖住自己的脑袋,在梦里尽情潇洒挥霍。
同一片天空底下,夜晚都是一样的黑,一样的安静祥和,有些人躺在床上就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怪谁。
清早起来,白水妈将昨天割好的鱼草背到鱼棚那,一来一回,两趟,在小船上放好之后,将粘在身上的枯枝败叶拍落之后,找了个低矮石头蹲下身,洗了洗手,水渍直接在围裙上一抹。
门前,小黑套在房角,一根大铁链子拴住的,正伸着长长的舌头,像是跟白水妈打招呼,有可能昨晚没睡好,白水妈精神不济,掠过小黑,连续敲了几声白水房门,没人应,她也不等,直接在门外交代白水:早点起来,等哈太阳又大了,晒起恼火,起来把鱼给喂了,然后就转身离开,回家喝点白糖开水,补一补。等白水妈走的老远之后,白水房间才有了丁点动静,赖床的人,早起真的是一件伤经动骨的大事情,白水自己在床上伸了几个懒腰才缓慢的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刚坐起来,又扑通一声睡了下去,这样循环了两三次,才彻底的脱离温暖的被窝,下床之后,口干舌燥,白水习惯先喝杯水润喉清肠,顺便把长发盘起,两手靠在一起来回摩擦几下生热后靠近眼睛,提神醒脑,换上一身黑不溜秋的运动装,再没样式再没色彩,白水那张脸自然夺目耀眼,反手关好门出发。
小黑还在维持着蠢样,白水走过去将它链子解开,就不再管它了,随它去,草已经放好,白水走到水塘边,将小船绳索解开,还没踏上船,船身突然来回晃荡,水中荡起的波纹开始向四周延绵起伏。白水回头看了一眼,是小黑这个家伙,也不看看自己体型,像个球一般直接滚进船,能不晃吗?白水觉得自家这条狗成精了,当白水回头看它,想要骂它的时候,小黑睁着它那圆不溜秋的大眼睛,边吐舌头边卖萌,偌大个体型,也是有种违和美。白水伸手指着小黑,叫了一声坐下,小黑乖巧的将前驱爪子跪坐,整个身体趴在船头,一人一狗做好之后,白水滑动小船,慢悠悠的往水中心方向驶去。白水的懒人懒办法,为了让自己轻松,从小黑一抱过来开始,她就有意识的训练她的小伙伴,现在一看,成效非常显著,当船一开始动的时候,青草就被小黑含在嘴里,滑一节,小黑就开始将嘴里的青草吐出,一次又一次,白水呢,就只需要负责滑动竿子就行,白水这生活过的不是一般般的惬意,她看看小黑,然后在看看越离越远的小屋,她心里突然在想,她是不是可以训练小黑自己嘴里含草游到水中央啊,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尽情享受温床,让这生活再惬意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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