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几乎都知道满心跟白水的好事了,之前拿这事开过玩笑的人回头还跟人在私底下说:”没说错吧,我就说她俩有事。“那眼神中含有浓浓的八卦味,不怪他们,风气就是这样的,嘴巴碎,闲的蛋疼。还有恶劣之人,那小眼睛在眼圈里来回转圈,心中猜测,莫不是女方已经有了?白水妈听完这些流言碎语,把自己当成了瞎子聋子,眼不见心不烦,白青山作为一个男人,想去说几句又惧于那嘴碎之人的长舌功力,自己内心就怯了几分,白水作为当事人,人又年轻冲动,瑞然还没那个功力将黑的说成白的,可也见不得那种恶意打量猜测的眼神,见一个挠一个,上手干不赢,那嘴巴也要活动活动,八卦之人轻蔑的带着嘲笑的眼神打量白水,心想,就你,分分钟让你哭。为了小范围的恶劣打击报复,拿出毕生功力见人就摆谈,势必要让那八卦的熊熊烈火烧的白水不得安宁。流言进了满家人的耳朵,蔡淑芬刚开始也是半信半疑,毕竟儿子这么大个人了,年轻人冲动冲动还是能理解的。满心是不知道这流言的,因为没人在他耳根子旁念啊。他看他妈不怀好意又有点类似于兴奋的眼神望着他时,还以为是筹备结婚东西累了,终于体贴了一把,让他妈休息休息,有什么活他来干就行了,蔡淑芬嘴里说:她有啥累的,你才累”看的满心浑身打冷颤,一头雾水,他有啥累的,蔡鹏在旁边靠近耳朵边小声嘀咕两句,满心脸色一变,情绪漏了一拍,看看蔡鹏再看看蔡淑芬,不想搭理,抬腿出去,剩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到底是不是啊!走了之后,蔡淑芬突然轻笑了一声,她跟外边的人又不一样,自己儿子多多少少她还是了解几分的,开玩笑而已。
两个人的婚事如约而来,快的让人没多少心理准备,结婚当天,热闹非凡的场景是其他人的,而不属于两个年轻人,满心是脸上看不出表情,别人以为他那脸就那样,哭笑都一样,白水呢,嫁人了脸皮生,全程多数都低着头,外人看着还以为是害羞,毕竟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穿着大红色的礼服,身高到满心肩膀,像个小媳妇一样依偎的站在满心旁边,收获了一堆的祝福和酒水,白水闻着白酒味,她没喝过,家里最多就是啤酒,白青山也不怎么喝白酒,就算喝平时白水也没什么兴趣,今天这酒杯举到自己面前,白水突然有那么丁点儿想喝一口的意思,酒杯刚碰到嘴唇,就被一大手给夺走了,连眼神都没提前给她一个就被满心给一口喝掉了,白水低下头,脸红的跟抹了粉一样,白水生的好啊,那脸那腰身,又白又细的,看的年轻女孩嫉妒不已,未婚男人们的眼神没有恶意的看向新娘子,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羡慕满心这小子,福分不浅啊。满心还是挺起硬朗的身板,每走一步都带点军人范,俊朗非凡。
坐在院子里的亲朋好友,围着桌子满心都带着白水走了一圈,认人这些,白水是猫咪声音,只看到那嘴巴动了动,要不是满心挨得近,都不一定能听到,回头望了一眼白水,等了一会满心侧过来看着后边的小梅,叮嘱两句,就看到小梅带着白水上了二楼新房,虽然时间仓促,不过满心家还是真的使了大力的,布置的的在这乡下也是属于头一份了吧,一说小姑娘们又开始蠢蠢欲动,心思荡漾,白水没心思观察这些,红色的衣服,红色的被套,还有粉红的气球,一个人默默无语在那床上坐着,手机也没放在身上,更是无聊到一会望天花板,一会看地面,身边也没个人,小梅将白水送到楼上,指了指房间,自己就走了,没想着陪陪新娘或是说说话,没考虑过白水突然来到这陌生的环境里,心底会不会有一丝的没有安全感或是不自在。小梅哪想到这么多,她又没结过婚,哪想到这么多,再说她有点低烧,身体发冷,伴娘有统一的伴娘服,薄薄的一件,更让她觉得冷,伴娘接完亲其实就差不多没事了,她可以换衣服,偏偏不去换,跟着满心跟白水一桌一桌的跑,又冷又寒,脸色非常不好,没人关注她,今天这场合,其实原本不来也没什么,她还发烧,就更好推脱了,谁知道她非要犟,她爸拿她也没办法,她自己劝自己也不管用,大脑跟脚完全失灵,不听使唤。
现在也不兴跟父母跪拜行礼,改口茶红包这些就更没有,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就这么过来了,白水一个人在新房里发呆,想睡闭上眼又睡不着,想躺下又感觉这床扎人,站起来走动也不好,还不如坐着,怎么做她都不舒服,楼梯口传来咚咚的声音,白水稍微扯了下被坐的褶皱的衣服,装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不过是在沙发上坐,而不是床上,有人来了,胡容抱着蛋蛋还有满小小来了。
胡容看着白水这身新娘装,抱着蛋蛋在手上,一边说:“今天好漂亮啊你。”白水笑笑,默不作声,这不是她风格,平时也不是文静一人,不过旁边站着满小小,两人也不熟悉,除了这层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关系外,她除了笑还能说什么。
“抱着不累么,放下来吧”三个人都不说话,显的挺怪,于是白水起个头,看胡容抱着蛋蛋怪累的,想让她放下来,哪怕就是歇个三五分钟也好啊。
“行啊,让蛋蛋给你新床上滚一圈,来年生个大胖小子”胡容一番打趣,她结婚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别说,还是有点效果,白水犹如吞了蚊子一般恶心又没办法吐,勉强再笑。小小倒是在旁边不搭腔,蛋蛋一个小孩,知道啥啊,一个人玩的高兴着呢,幸好蛋蛋的一番孩童作为将几人都逗笑了,脱了小鞋子,一身可爱装扮的小孩在红色的传单上滚来滚去,又像个小牛一般东碰西撞的,一个人玩的不知道有多高兴。
小小不说话,暗暗观察着新嫂子,怎么说,刚才进来觉得人挺冷的,也不主动打招呼,难道她不知道她是满心的妹妹吗,疑惑又不是没见过,后来这一笑,又觉得人还是挺好的,挺好看的吧,美女就是有这么多的略高于一般长相人的优势。楼下蔡淑芬突然在叫小小,进来之后小小也没说两句,又匆匆下楼了,留下胡容跟白水,不自在紧张的气氛稍微缓解了一点。熟人说话也随意了一些。白水起身扑倒在床上,整个人像抽骨剥髓后一般,一身软骨的倒在了了床上,逗弄蛋蛋这小孩,咯吱咯吱的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