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晚,你想到哪里去了,自作多情。”脑海中的小人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何向晚顿时清醒过来,什么情况,她刚刚居然在考虑怎么顺理成章的嫁给摄政王,真的是疯了。
厢易沉应下的事,从来不会含糊拖沓,在何向晚发呆的间隙,他已经利落的收好行装。褪了他的轻裘缓带,换上利落的骑装,玄青色的骑装用茶白色的绑带系住袖口,一向懒得绑的头发也用茶白色发带利落的绑在脑后,竟比她见过的所有江湖客都带有几分江湖儿女的爽朗恣意。
见何向晚看得痴了,厢易沉悄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什么胁恩求报,什么吟诗赠画聊寄相思,都弱爆了,只有美男计才是正道。至于以前何向晚为什么对他不感冒,厢易沉自动归结于——穿搭不对。
“发什么呆呢!走吧!”厢易沉单手拎着包袱,潇潇洒洒的往外走。何向晚这才回过神来,暗道一声真是丢人,忙不迭跟了上去。
厢易沉一路上暗暗数着,从三雅居出来行到出京城的地界,何向晚一共偷偷看了他六次。一开始厢易沉还暗暗自得,时间久了,他便有些沉不住气了,看来看去不说话,当真闷死个人。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街边摊子上被人挑来挑去却迟迟卖不出去的白菜一样。
终于,当何向晚第七次看向他的时候,厢易沉终于憋不住打破了这沉默:“有什么话说就是!”
何向晚没有偷看被抓包的尴尬,但是老老实实低下了头:“殿下,我不敢。”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厢易沉嘲讽一句,末了有想起什么来,补充道:“不是说把本王当朋友的么,还叫殿下。我也没见你对晨曦如此疏离。”
何向晚辩解道:“那不一样,我与晨曦郡主情同姐妹,所以是平辈,互开玩笑也算正常。若按这算起来,您比晨曦郡主年长一辈……”何向晚看着厢易沉越来越不好的脸色,补充了一句:“是长辈……”
厢易沉从来见不得别人说他老,当初他父皇老来得子有了他,只比他皇兄的长子大了三岁,平白就成了皇叔辈分。这件事从他记事以来就开始不爽,如今被自己看着还算顺眼的姑娘说是长辈,他的心态崩了。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何向晚,本王今年只有二十六岁,连而立之年不到。你若非要论辈分,就让晨曦比你矮一辈!”
可是,晨曦明明比我还大一岁啊!何向晚看了看厢易沉的脸色,担心被杀人灭口,果断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你还问不问。”厢易沉心想她肯定要问自己有无婚配,或者中意之人一类的,心里盘算着不如到时候就直接让阿婴下一道旨。结果千等万等,等来了何向晚这么一句话:
“殿下,你……是真的不喜欢女人吗?”
厢易沉的表情有了一丝皲裂,勉强维持了他引以为傲的风度:“为什么那么问?”
“我只是听说,你曾经把云家的女儿连人带物从摄政王府丢了出去。还因为这事不再回王府居住,才建了三雅居。想来……是很讨厌的吧!”
厢易沉想到云家,面上就已经带了几分厌恶:“本王只是讨厌不识趣的女人。云家拉帮结派拉倒本王头上来,简直不识抬举,本王自然不会同她客气。只是这和本王建三雅居有什么关系?本王只是想寄情山水,享尽松风明月,而他们二人同我志趣相投,才一拍即合的。”
“哦。”何向晚点点头表示了解:“那殿下是喜欢栖竹郎多一点还是喜欢抱松君多一点呢。”
厢易沉谦谦君子的面具终于彻底碎了,面目极度扭曲,大吼一声:“何向晚,本王真相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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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捉了一波虫,仓促了些,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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