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来兮山,厢易沉皱着眉头听休诉用无比欣赏的语气将何向晚在顷济派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然后用一副秋后算账的神情看着何向晚。
何向晚本来还想要质问谁是他的王妃,一见他的神色立马就怂了,总觉得自己理亏了一样。小心翼翼的交出胖子的账本:“殿下,顷济派所得,请您过目。”
厢易沉接过账本,并没有看。只是一步步朝着何向晚迈进:“你说谁看上了你?你说你要变节跟谁?你说要在谁那里吹枕头风?”
何向晚本来觉得这就是随口胡诌的,说几句又不会少一块肉,也并未在意。只是厢易沉这么一说,她莫名心虚。于是他进一步,她退一步,一直被他逼到靠在院子里的大榕树树干上,动弹不得。
“殿下……”
厢易沉一只手撑在树干上防止她溜走,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的账簿:“怎么,凭借这一本账簿就想将功折罪?嗯~”
那一声“嗯~”尾音微微上扬,何向晚听得心尖儿都酥了,一股子电流瞬间流便她全身,令她战栗不已。
她不说话,厢易沉也不再说话,定定地看了她良久。然后缓缓地,慢慢地低下头来,想用他的唇去触碰她柔软的唇瓣。
何向晚本来是六神无主,呆若木鸡,眼睁睁的看着他低下头。然后忽然想到刚刚消失的休诉指不定在那个角落看着呢,一瞬间清醒过来,推他不动,一个迅速的弯腰,以惊人的速度从他胳膊下面钻了出来,掩面狂奔。
他温润的唇扫过她的耳边,何向晚边跑边用一只手揉揉耳朵,只觉得耳朵温温热热的,一直温热到了心底。
——来兮山后山——
“好啊,你们居然一边拉拢我,一边还联系着顷济派。你别忘了,你们要的东西可是在来兮山上。想要借着顷济派的手动来兮山的东西,门都没有。”男人似乎颇为愤怒。“好在她没有什么差池,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跟我说话。”
“你紧张什么?她那未婚夫不是已经把她救回来了吗?”女子的声音响起。
“怨柳,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怨柳也急道“我们当初说好的,你帮我杀了无名,我帮你得到来兮山,你帮我们拿到湘妃泪,里面的神功归你,宝藏归我们。你呢,自从何向晚来了以后,你就畏首畏尾,连无名你都让她救了出来。我要他死,你知道吗?我要他死!”
“这怨得了我吗?若不是你优柔寡断拖拖拉拉,非得一点点的折磨死他,至于错失良机吗?你有多少次可以将他一刀毙命,你为什么不出手?”
“一刀毙命?大师兄被他折磨成那样,我为什么要一刀毙命,便宜他?我就是要让他慢慢死,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怨柳近乎癫狂。
“那你怨不得我,寒牢一直是你盯着,人不是从我手里被救走的。”
“是,这怨不得你。那湘妃泪呢?你为什么迟迟不肯打开禁地?原本我们是想着,扶持你掌管来兮山,到时候你与顷济派的恩怨自己清算,我们绝不插手。横竖,顷济派能做的事你也能做,两虎相斗,勇者为王。可是你在做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江湖上又有那般传言传出,我们不动用顷济派,难道要陪着你错失良机吗?”
“你真是个疯女人,可怕。”男人摇摇头。
“五日”怨柳说“五日之内,你若还不试,我不论真假,一定绑了何向晚去开门。”
“疯子”男人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骂了一声:“告诉你家主子,我会如约去的。”
——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