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了,那就同归于尽吧。”馆寒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阿晚,你若不把湘妃泪交出来,我们此刻就同归于尽。”
何向晚苦笑:“师兄,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就用你送我的匕首。我记得这个匕首,师兄可是花了不少力气的,人家铸剑师不肯铸匕首,你为了让他松口把自己的剑都送给他了……”
“住口……”
厢易沉叹了一口气:“我在这里晾了大半日,你们怎么就不问问我呢?毕竟,湘妃泪可是花的我的钱,你们怎么就觉得我交不出湘妃泪来了呢?”
“你什么意思?湘妃泪怎么会在你身上?”怨柳手里的剑又紧了几分。
“所以拍卖会上的湘妃泪是真的,只是被阿晚你掉包了对么?”馆寒不待她回答,语气竟也有几分失落:“既然你那么早就防着我了,我还留什么情面呢?”
“师兄,是你自己不让我信的。当初我下山的时候,师父对我说,等我到了京城山上的事他不会找我插手的。你当时明明就在,可你为了避开其他人,偏偏假传师父的消息,利用我去取湘妃泪……”
“你倒是把那老狗的话都奉为金科玉律。”怨柳骂道:“馆寒,你看,她只要有一点怀疑就会毫不犹豫的试探你,你在她心中连个屁都不算。”
“你闭嘴!”何向晚冲她吼道,被匕首划出的伤痕本来都止住血了,这会儿又有血珠滚落。馆寒在她身后,她看不见,若是可以,她必定能看到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担忧。
“啧啧,果然还是没有人理会本王。”厢易沉离得远了些,没有看到何向晚受伤,不然也不会是这一派从容气派:“可是本王不想死,也不想让本王的夫人死。”说着,从衣袖中拿出真正的湘妃泪。
“殿下!”何向晚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枚湘妃泪是当日她在十里春深居托付给他的。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只是她有些看不懂他现在把它拿出来的意思。
“我当是谁,能让阿晚以礼相待!易沉!厢易沉!殿下,失敬!”馆寒颔首示意。
厢易沉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何向晚:“阿晚,宽心,有些东西,需得亲眼瞧一瞧才能能死心。”
怨柳懒得跟他废话,一手劫持着他,一手夺过湘妃泪按在凹槽里。大门立马开始缓缓上移,绿色的铜锈簌簌掉落下来。
怨柳与馆寒此时暂时达成了利益一致,对视一眼,一人劫持着厢易沉,一人劫持着何向晚,走进去。
厢易沉此时才看见何向晚颈上的伤口,气压顿时低下来。虽然此时是在别人手里作人质,却依旧有了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你敢伤她?”
“快走!哪里那么多废话!”怨柳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忙着去密室寻找宝藏,他们答应她的,只要她把宝藏给他们找到,他们可以帮她重新把无名道士抓起来,任由她处置。只要找到宝藏,她就可以把无名老狗带到大师兄墓前,将他抽筋剥皮,一刀一刀的凌迟他。为大师兄报仇,为她自己报仇。
何向晚知道厢易沉对于自己看重的人和事,一向不容的半点伤害的,怕是已经将这一刀记在了馆寒头上。
虽然她现在是心乱如麻,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也大约明白他是有什么计划的,为了不多生事端,她强打精神,玩笑道:“殿下,受制于人的感觉怎么样?”
厢易沉知道馆寒的出现已经把何向晚打击的体无完肤了,如今她还强行打趣他,他实在不愿拂了她的面子。勉强笑了一下:“还不错。”
这一事就算揭过,四人到达山洞内部,皆是一怔。
怨柳失声叫了出来:“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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