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易沉三根手指堪称温柔地在剑柄上敲了敲:“对付你,还不需要见止,有及莒就够了。”是了,摄政王的宝剑不知来历,名字却是如雷贯耳,名曰见止。不过摄政王自从离开朝堂就不轻易出剑了,世人皆以见过摄政王用剑为荣,素有“见止一出山河动”的说法。通常摄政王用得都是一柄名曰及莒的白玉骨扇,一柄扇子,挥袖谈笑之间,杀人无形,人人闻之色变。
“摄政王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那人微恼,一剑劈过来。被自己认为的对手藐视,终于激怒了他。
厢易沉执扇化去了他的力道:“抱歉,本王阅人无数,却还没有过看不起的人。”言下之意明显,从未将他当人看。
那人居然恼得有些乱了方寸,与厢易沉打斗起来。
那人应该是早已交代了属下,当何向晚这边三个主力被纠缠住,他们便一起朝着何向晚和马千舟围过来。
马千舟虽然一心向往行伍,却从小在京城长大,活在他父亲的羽翼之下,一丝一毫血腥都不曾见过,又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见此情形,脚下都有些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可是他毕竟是血性男儿,看看与他一同被包围的,那可是他师娘,他拜把子兄弟的亲姐姐,撇开这些不谈,他也不可能独自逃命,弃一个女子于不顾。想到这里,他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从藏身的树后出来,挡在何向晚前面,声音紧张的有些发颤,却是大义凛然:“师娘,我顶着,你先跑。到时候替我和景玉告罪一声,说我可能没法庆祝他登科了。”
何向晚欣慰的看着他,似乎明白了厢易沉为什么愿意大费周章昭告天下要收他为徒了。明知自己不敌,却还迎难而上,明知必死无疑,却依然愿意守护更弱小的人。这孩子,是天生的将军。
不过谁让你遇到的是我呢,何向晚心说。这个小子,她自然是要保住的。“小子,躲我身后。”何向晚说话间已经站到了马千舟前面。
他没有学过轻功,她轻功又太过厉害,硬带的话他是受不住的。
既然如此,何向晚随手拽了一个细长的草叶,灌注内力,那草就像剑一般直立起来,刺出去,居然连甲胄都能穿透,直接将来人捅个对穿。
这种操作简直逆天。竹垣在打斗间隙还忍不住惊叹一声:“化草!”
何向晚笑道:“没错,正是化草,第一式——化草为刃。”
言出,周围静了一静。那人思索,仅第一式就如此惊人,也不知这化草究竟有几式,她又练到了几式。来兮山守山功法,世上还没有一人知其全貌,不容小觑。思索片刻,使了个招式避开厢易沉的袭击,道了一声:“撤——”
其余人纷纷抽身而退,一时间退了过干净。
“厉害啊!”竹垣将萆荔收回袖子里,夸赞道“化草神功居然如此厉害,这才第一式,就已经吓退了这么多人,你要是使用第十几式,那还了得。”
何向晚心道,化草不轻易为人所用,江湖上对其也不知全貌,竟没有人知道其实化草只有两式:一式化草为刃,以草木作剑执于手中;第二式摘花飞叶,可以同时控制周围细小的枝叶,石块等,让他们悬于空中,如飞刀一般飞出,一次可杀百人。只是,何向晚虚弱地笑笑,身体向后仰去。
厢易沉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在后面托住她。只是这种功法太损耗心神,上一次她使用了第二式,昏迷了好几天,醒后还浑浑噩噩了好久。他以前只当她是为馆寒的死伤心难过,今日再看,原来并不全是如此。
“无妨。”何向晚很快清醒过来,第一式的耗损小一些,她用得时间短,恢复也快,不久便站起来了。解释到:“少许副作用而已。”
“少许?”厢易沉反问,晚晚,你竟是如此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以后不许再用了。”
“我没事。”何向晚笑着说:“不过是为了自保嘛,以前师兄送我的匕首留在他的墓碑那里了,一时还没有找到趁手的兵器......”
“......”厢易沉没有多言,直接将见止递给她:“拿着。”
“那个......”何向晚不好意思地说“你这剑太沉,我拔不动......当初在晨曦生辰宴上拔了一次,我胳膊疼了三天呢。这要是打起来,剑还没拔出来就被人杀了,多不好......”
厢易沉叹了一口气“......以后躲我后面,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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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我怕不是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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