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烟雨楼,身披几乎透明的白色纱衣的女子避开喝的醉醺醺往她身边凑的恩客,带着妩媚的笑意:“攒够银子再来呵。”
她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进去,在里面栓死。然后,打开柜子的门。
纥列图从柜子里出来,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沁雪姑娘,多谢了。”
沁雪不疾不徐的低头为他倒了一杯茶:“沁雪浮萍枯草,劳烦您记得我的名字。”
纥列图看看眼前的茶水,不动声色的皱皱眉,没有接。“能够周旋在坞有光和云钦敬之间如鱼得水,带领叛军劫杀贵女,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在京城里的女人,绝对不是普通的草芥尘埃。这样的毒蛇,本尊自然要时时留心,免得以后被你咬上一口。”
沁雪冷笑一声:“安然无恙?煭王,您看,我给您倒一杯茶水您都嫌脏,不肯接呢!”她随意将那杯茶倒在花盆里:“可是我还是救了你。”
纥列图有些厌恶的看着她,出言讥讽:“就凭你跟那管事的说,那马小公子同你,行云布雨,末了还未缴银钱?”他素来讨厌这种女人,自恃有恩于他,贪心不足。
沁雪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纥列图样貌甚好,是一种野性张扬的美,只是那一双眼睛太过可怕,像草原上的恶狼,像疾空中的鹰隼。这一双眼,一分的杀意,也会扩大成十分。但是沁雪从来都是豁的出去的,强作镇定:“可不是嘛!可是,你确实活下来了呢。”
纥列图掐住她的脖子,手上加力,几乎要把她掐死:“你究竟要做什么?”
沁雪挣扎着呼吸,直到纥列图手上的力道突然卸了去,她诡秘的一笑,将他推回到椅子上:“没什么,只是想要和您谈个交易。”
纥列图杀心更盛,这个女人居然感算计他,怪不得她点上了熏香,这香里面,有迷药。
“煭王,和我合作,您不亏。”沁雪循循诱导:“您就算再厉害,能在大安布满眼线,对于大安京城里的一些事,您也是鞭长莫及。可是在烟雨楼,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一旦栽倒在温柔乡里,那可就管不住他们的嘴了!而我,只要我愿意,我就是烟雨楼的头牌,做你的人棋子,绝对比你那愚蠢的妹妹好用。”
纥列图脸上忽然有一丝怒意:“和翎公主比,你配吗?”他是要把废子处理了的,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个烂泥一样的女人可以和她相提并论。
“配不配,这也是一笔划算买卖。我要的不多......”沁雪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只要......何向晚一条命。”
“噢?!”纥列图收敛了周身的杀意:“你同她,哪里来的这么大仇怨?”
“哪里来的......”沁雪把一朵盛开的鲜花揉的粉碎:“我这半生的浮沉,可不是都因她而来吗。”
纥列图心里鄙夷她的想法,明明是她自己走了错棋,却一步一步都赖在不想干的人身上,这个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可怕。
不过,这横竖与他没有关系,沁雪说得不错,他只需要在清理厢易沉是顺带清理一颗小石子,就可以获得一双盯着大安的眼睛,百利而无一害。“成交。”他不愿再多和这个女人待着,身上的毒早就冲破了,留下一句:“明日,你便是这烟雨楼的主人。”就离开了。
沁雪惊出一身冷汗:她本以为,自己要挟的了这个男人,却不曾想,迷药居然只维持了这短短一一会。要是万一她行动慢一点,哪里还有她的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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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沁雪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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